去酒店吗?
地成为最后一局的输家。
大家考虑到她已经喝了不少酒,提议换个惩罚,沈洱摊摊手,似乎任由他们处置。
“这样吧,沈美人,你可以不喝这杯酒,但这杯酒必须喝完。”程正勾唇说出想法,众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等会第一个进这个包厢的人,让他替你喝,怎么样?”
“那万一没人来,难道我们一直坐这等吗?”田蜜不客气地怼道,“程正你能不能靠谱点。”
“不会,一定有人进来。”他晦暗不明地笑了笑。
五分钟后,包厢外响起敲门声,众人打起精神,这“咚咚”两声无疑是敲锣打鼓,预示着好戏登场。
“进来。”
“先生,你点的西瓜送到了。”
沉稳好听的男声在包厢里回荡,沈洱脑袋更昏沉了,她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投去目光。
来人穿着酒吧的工作服,黑色的背心马甲,内衬是件绿色条纹衬衫。衣服款式普通甚至死板,但这个人穿出了独特的味道,可能是因为身材好,露出的胳膊看起来刚劲有力。沈洱咽了咽口水,视线上移。
是他。
那个男大学生。
他是这里的服务员?
不对呀,他不是华悦酒店的服务员吗?
“先生女士慢用,我先走了。”那道男声又响起。
“先别急。”程正喊住陈越,他回头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对,那位女士需要。”程正指了指沈洱,陈越顺着程正所指的方向看去。
女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眼神迷蒙,一看就是喝醉的样子,他双眸一深,礼貌开口:“女士,是需要带你去洗手间吗?”
众人迷惑,只有沈洱一噎,这男大学生还挺记仇。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端起面前装满猩红液体的酒杯,颤颤巍巍地朝几步之遥的男生走去,她正盘算怎么开口让他喝下这杯酒。
倏然,她整个人趔趔趄趄地向前,脚下被绊的酒瓶咣当作响,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沈洱低头发现酒杯一空,她慌乱地朝前看去。
黑色的马甲前襟变深,像一团团黑云,猩红的液体顺着纽扣打个半圈向地下滴落,沈洱觉得脑袋里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她视线上移,落在男生黑得吓人的脸上。
沈洱不好意思地说:“弟弟,以后要姐帮忙就直说哈。”
包厢内爆发出哄笑声,程正笑得不能自已,“沈美人,你这调戏弟弟呢?”
沈洱没理他,她赶紧向后从包里找出一包餐巾纸,这已经是第三次洒他一身了,幸好这次带纸了。
她打开包装,抽出几张纸帮男生擦着,男生突然后退,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道:“不用了,女士。我回去自己擦。”
话落,转身打开包厢门离开了。
沈洱直直地站在原地,暗自腹诽:不知好歹。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沈洱回到座位上,田蜜一脸不怀好意地凑过来,“厉害了,敢调戏男人。”
“不过刚才那弟弟长得确实好,身材不错,手也好看,他刚刚放西瓜,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与鲜红的西瓜对比,非常性感。”田蜜激动地分析着男生的外貌。
沈洱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叹了口气,她只希望老天保佑,下次不要再洒那个男生一身了。
好戏收场,众人互相告别离开酒吧。十二点的酒吧,热闹不减。沈洱站在门口吹着风,耳边是炸裂的摇滚音乐,街上走过好几对男女,清醒的男人一手紧搂醉酒的女人,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乱摸,他们踉跄前去。
沈洱侧头回想,来的路上经过那里,好像有几家酒店,有的廉价,有的高档,良莠不齐。
饮食男女,白天是混迹各大高楼的体面人,晚上回归到动物的本性,凶猛,热烈,疯狂,欲望膨胀。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飘散着烧烤的孜然味,她晚上只喝了酒,现下有点馋。望着好友挥手告别同事的身影,田蜜今天刚出差回来,估计她此刻只想拥抱她的大床,烧烤店对她不具有吸引力。
“走了,沈洱,你发什么呆呢。”田蜜转身朝她招手。
沈洱迈步走去,犹豫开口:“我想去烧烤店吃点东西,你先回去休息吧,出差回来挺累人。”
“啊,这么晚了,那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的,拜拜。”
送走田蜜,沈洱去旁边的烧烤店点了十几串烤串,完全不嫌弃地坐在油渍点点的塑料凳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不健康的食物永远这么治愈人。
她抬头看向天空,满天繁星,星光熠熠,嘴巴咀嚼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她又想到了外婆。儿时她最欢乐的时光,是和外公外婆一起度过的。但外公离世早,算下来,她和外婆待得时间更长。
外婆家门前有棵高大的树,每逢夏夜,外婆会搬来一张长方形的竹编凉床,手持一把芭蕉扇替她赶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