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孤村
沈安遥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感到莫名其妙:“能别跟峨眉山的马喽见了人似的行吗……”
“沈安遥,我们班就你家最穷,而且过去你还老欺负夏槐,不是你还能是谁啊?”早上踢沈安遥的那个女生率先开了口,她一句话如同打开了水库的闸门一般,全班人七言八语都议论开了。
“就是啊,之前你偷偷把夏槐获奖证书扔了人家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真服了,嫉妒别人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恶心死了。”
“听说她妈是做那种事的……”
从前苏沫沫带着人欺负沈安遥和夏槐,大家看在苏沫沫家背景强大,都不敢忤逆她,而夏槐有楚翌晨撑腰,也没人敢太过分,只能在苏沫沫面前装一下,但沈安遥不一样,沈安遥无权无势,也没有靠山,还是个闷葫芦,是个最好拿捏的软柿子,欺负她既能讨苏沫沫欢心,又能让夏槐高兴,夏槐高兴了,楚翌晨也就高兴了,还能排遣一下学习之余的烦闷无聊,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欺负沈安遥成为了一种政治正确,你不欺负她就说明你不合群。
大家仍你一言我一语嘲笑侮辱着沈安遥,但此时,过去带头欺负她的主谋苏沫沫却只是将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面无表情的沈安遥,问身边的蓝发箍道:“她一直这样面无表情吗?”
蓝发箍摇了摇头:“她从前老爱哭,也不顶嘴,今天好像变了个样似的……”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苏沫沫的脸色,只见苏沫沫脸上并没有从前欺负沈安遥时的喜色,反而有些阴沉,她陪着笑脸问道:“沫沫姐,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啊?是觉得这么弄她没意思吗?要不我再去—”
“我从前欺负她很高兴?为什么我现在觉得一点都不高兴呢?”苏沫沫皱了皱眉,猛地一脚踹开了课桌,巨大的声响瞬间压制了全班的躁动“不是,这儿有证据证明是她偷的吗?你们真是峨眉山的猴子啊?猴子起码还通人性呢,你们是一点儿人性没有啊。”
正当众人因苏沫沫为沈安遥说话感到震惊之时,夏槐站起身对苏沫沫开口道:“沫沫,大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我罢了。”
“你给我把嘴闭上!我跟你说话了吗你就敢先冲我吠?只是为了帮你?要真想帮你,不如现在先给你众筹学费,而不是毫无证据就对着自己的同学汪汪直叫!”苏沐沐嫌恶的看了夏槐一眼。
见苏沐沐开始为沈安遥说话了,众人也不敢再起沈安遥的哄了,夏槐脸涨得通红,见局势不利于自己,她急了,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说:“可是,可是…昨天提前来当值日生的人里面,就属沈安遥走的最晚,我的学费就放在桌肚里,刚刚打开就没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还不等沈安遥解释,有个男生就弱弱的开了口:“这个我可以作证,昨天我第二个走,确实是沈安遥最后离开的。”
沈安遥此时突然感觉手心有些发痒,痒得很厉害,她在桌子下面抠手抠了很久,那种感觉却毫无缓解,她很疑惑为什么,她下意识看向夏槐和周边同学的大动脉、心脏,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沈安遥拼命抑制某种本能时,林谨言结结巴巴开了口:“额…额…其实我…我昨天为了提前适应一下…所以提早过来了…过来了一趟,当时…大家应该还没来做值日,我的手表—“他急急忙忙从桌肚里翻出一只手表“我的手表也夹在书里…忘了拿回去…就放在桌面上的…它有实时监控功能,会…备份到我的电脑和手机上…应该录下了昨天所有的事情…要…要看吗?”
夏槐的瞳孔猛地一缩,而沈安遥和苏沐沐异口同声道:“看。”
林谨言本想拜托其他人帮自己上讲台放影片,但似乎又害怕被人做手脚,鼓起勇气上了讲台,影片开始播放后,他马上逃回了座位,双颊爆红。
教室里的气氛十分紧张,而随着进度条的逐渐缩短,夏槐的脸也越来越白,视频的最后确实只剩下了沈安遥一个人,但她除了完成了多余的工作之外,什么都没做。夏槐额前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圆场了,众人鸦雀无声,而苏沫沫打破了僵局。
“我说,你们不该给沈安遥下跪磕头吗?”苏沫沫一脸玩味得看着沉默的众人,此时夏槐急于维护自己的形象,又准备开口说话,马上被苏沫沫噎住了:“别吠!我说一句你就非得接一句吗?还是说你真想从沈安遥身上薅这笔钱想疯了?”
夏槐刚想反驳,却被苏沫沫拿着一沓钱狠狠砸在了脸上,她愣在了原地,只能看见苏沫沫的嘴一开一合:“乞丐一样,下次缺钱找你那便宜男人要去。”
楚翌晨默默地看了整场女人撕头发的戏,没想到最后自己要被cue,他心想:呵,果然还是为我吃醋才会闹成这样。他无视了夏槐投来的求助眼神,转头在窗户反光中欣赏起了自己的倒影。
而此时冷眼旁观的宋誉星看着在后排玩芭比贴纸的苏沫沫,眯了眯眼。
晚上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了重重的砸东西的声音,沈安遥推开门,只见父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