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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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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封号了。

即便经年不见,这位豪气如云,放肆饮酒的公主,还是在龚嵊印象里熠熠生辉。

“想起来了嘛?”龚嵊捋着胡子,脸上也多了些岁月风尘,“那时送给公主的小玩意,公主也忘了吗?”

阿姀想到自己那点糗事,不大好意思地偏了头。

“自然想起来了,原来是您啊。只不过我逃得匆忙,并没带着那个小葫芦。”

龚嵊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我先瞧瞧你这位郎君死活,咱俩再叙旧吧。”

阿姀点头,随着他的脚步跟在身后。笑意仍在眼底,撇了撇嘴。

他乡遇故知,倒也不是什么愁肠百转的事嘛。

龚嵊特意去游北带回来的药引子,是外表上无长生木完全不同的花草。

从布背篓中小心翼翼地端出来,底部还带着个手心大小的花盆。

“这是?”阿姀好奇问道。

行医之人,原来严谨至此。为了不让草药枯死,看来花了不少心思在路上。

“这是瞬草,一种同样长在游北的毒物。中毒者朝生瞬死,因此得名。”龚嵊将花盆放在桌上,利落地揪了几片叶子下来。

“这两种剧毒之物相克,互相折抵药性,人便能活了。”

阿姀望了望床帐之后,面色苍白的衡沚,不大放心,“折抵之后,便没什么遗症了吗?”

龚嵊满意地点点头,“公主还是那个聪慧的公主啊。遗症是有,不过问题不大。瞬草服下之后,毒血会自然而然地排出体外,吐个两天血,便好了。”

“还要吐血啊?”即便知道毒血必然要排出,阿姀心中还是不忍,“先前龚先生没来,他已经放了好些天血了,这么个失血法,人能受得住吗?”

啧啧,龚嵊手中一顿,审视着面前,如今已然长成明月珠子般的公主。

人本生得莹莹,偏那青山一带似的长眉随凝神思索收紧,便有了几分清愁。

“年轻人嘛,情之深关之切,自然得很呐!”龚嵊用一副我全都懂的模样,慈祥地看着阿姀,“你先生若是知道了,大约也会开心的。”

云程甚至在一旁偷偷地笑。

再回看龚嵊,更是乐得瞧她热闹一般,毫不收敛。

欲言又止了半天,阿姀只好转移话头,“先生云游多年了,难道您见过他?”

而后又长叹一声,“算了,他自远走了也不曾给我消息,天下之大,任他去浪吧。”

龚嵊为衡沚诊了脉后,还难得夸了他几句。

无非是说什么,多亏常年练武底子就是厚实,脉象平稳之类云云。

全是看在阿姀流露出的关怀,特意说给她听的。

接着拽着云程去厨房煎药,两个人眼神交汇,溜得比耗子还快。

腿也不酸了,气也不喘了。

阿姀右手隐隐疼了好几天,刚才没来得及说,这会儿便想跟上龚嵊让他看看是不是扭伤了。

近几日来生意多得要命,就是贺生一类根本不用找人筹办的红事,许多人也要花高价来买个彩头,求一副召侯夫人的对联。

大约是写字久了,本就疲劳,又不甚注意,跟着秦熙连着练了几天挽刀花,痛得越来越明显了。

见她转身要走,床上忙伸出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动则已,这一动,外力一激,疼得阿姀当即惊呼一声,人靠倒在床沿上,“啊!”

衡沚人本来模模糊糊,不太清醒。高热不退叫他灵台混沌一片,双眼如有千斤般难睁开。

只是潜意识察觉到阿姀在身边,并且就要走了,才本能地想留住她。

可这一声痛,加之撞在床边的响动,彻底让衡沚清醒了。

“怎么了?”那双眼睁开,烧得嫣红一片。语气里急切,嗓子干得比割老木头的声音还糙。

指腹滚烫的,灼烧着阿姀的腕间。

一双疼出泪的眼,对上另一双迷茫不清的。

相顾无言的瞬间,还以为在上演话本子里,什么生离死别的戏码。

衡沚不知自己睡着了多久,只觉得恍如隔世。

这样近地看着她的机会,平白地少了半辈子一般。

却还记得她喊疼,低头看了看她的手。

“应该是扭着了,猛地抓一下,就有些疼。”

瞧他以为多严重,周身凝着沉沉的气息,阿姀赶快解释道。

阿姀付在床边,衡沚坐直了身体,便显得高她许多,将她整个人都拢在身前似的。

滚烫的手心小心覆住已然有些肿起的手腕,轻轻揉着。

“我有两件好事,你想先听哪一件?”阿姀狡黠地扬起唇,明丽莹亮。

“你说一个,我听一个。”衡沚的眼中的冻湖水,春风吹皱,声色沉醉。

“首当其冲,便是龚先生风尘仆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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