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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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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黄包蔫了吧唧地窝在桌角边,陈言拿着玩具逗它,它只是懒懒散散地看陈言一眼,然后再把头窝进腿里,这傲娇懒散样,像极了他高一的模样,陈言有些苦笑不得,他躺在地上,偏头看奶黄包,手里握着的狗玩具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胸口敲着。

“奶黄包,你得好好吃饭,太瘦了”陈言打了个酒嗝,“不好,会被风刮走的。”

就像你妈妈一样。

奶黄包或许是受不了酒味,它往前走了几步,窝在另外一个桌腿旁。

陈言右腿往桌子旁边平移,碰了下奶黄包,有些委屈地说:“你嫌弃的我啊,那你就变成流浪狗了,那种没有爸妈,受人欺负的流浪狗。”

陈言声音越说越低,每扯一句话都能想到洛笙。

王浩还在烧烤摊和人吹牛喝酒,房子里很静,地板砖很凉,陈言困意来袭,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疲惫,头上的白炽灯刺的他眼睛生疼,他呼了口气,眯着眸子挥着手对奶黄包说:“来,抱抱。”

奶黄包没动。

陈言挣扎着坐起来,把狗捞到怀里抱着。

奶黄包老老实实趴在他胸口,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

陈言被梦惊醒后,耸拉着眼皮看着奶黄包,“我们都好好的活着,等她回来好不好。”

奶黄包遗依旧不吱声。

就像陈言今天发出去的那些消息一样,像是随着漂流瓶沉入了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洛笙出国的那天,陈言给她打电话,回应是空号,给她发微信打视频,没有任何回应。

他打电话,只是想问她去哪个国家哪个学校了,她稍后就到。

高三开学后,陈言没有提过有关洛笙的任何事情,所有的同学都以为洛笙只是陈言青春中短暂的一段同桌关系,只有陈言知道,他每次做试卷抬头喘气时、深夜时、还有喝醉时,每一个安静的环境里,他都在想她。

他时常抽离人群,把自己包裹在安静的氛围中。

期中考试后,大家忙着各种大事,保送、出国、艺考、高考。

陈言高一高二参加的竞赛成绩都不错,高三成绩只要不滑出年级前十,保送清北是稳当的。所有人都为他欢呼时,他只淡淡地笑笑,神态老成,脸上的失落和暗淡清晰可见,完全不像十八岁的少年。

王浩有时候调侃他:“怎么着啊,真要冲清北的佛学啊?”

王浩说这话时,眼神还往陈言头上转了一圈,陈言一直保持着此寸头,配上那张淡漠疏离的脸,帅的不要命,走哪惊艳到哪,以至于高三开学后的第一天,就有很多男生理了寸头,说是高三要从头开始拼命。

拼命倒是没看出来,拼脸意味倒是明显。

有次陈言去办公会拿试卷,几个老师轮流夸他,说是寸头这事为学校解决了不少麻烦,很多锅盖头长刘海的同学都去换了寸头,那个长得像黑/she/会的教导主任,两年来头一次给陈言好脸色,不过他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陈言每天照旧大量刷题学习,名字一直定在光荣榜上第一个,偶尔,去餐厅买饭路过光荣榜时候,他余光会从第一列一直往下扫,以前,他眼神往下移动不到两秒,就能找到洛笙的名字,现在,他眼光扫完整个光荣榜,也看不见她的名字。

树叶泛黄,国庆假期临近,整个高三教学楼稳如老狗,再不像高一高二那样叽喳说着国庆节的计划。他们都明白,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是前途!

国庆节的前一天,陈月清的男朋友家里人又来闹事,恰巧被陈知白碰见,陈知白那个男朋友也在,两拨人起了冲突,陈知白被捅了一刀,没撑到医院,就死了,他在救护车上用微弱的气息说自己终于保护了儿子一次。

陈知白对象告了对方,陈言作为陈知白的唯一亲属,继承了他的所有财产。

他弓着身子坐在公园没人坐的长椅上,头低的能挨到膝盖,身体小幅度地抽动着,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把钱财给他,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特么的压根不缺这些东西,他也不想要这些东西!

对于陈知白,他是没有感情,但不代表他想让陈知白去死,那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他听着周遭的动静,下象棋的围观叫好声音、小朋友的嬉闹声、马路上汽车路过的摩擦声及鸣笛声……

这一切好像都是假的,声音越来越淡。

等王浩拿水过来时,陈言已经晕倒在了长倚边。

陈言修了个小长假,尽管王浩妈妈整天像是照顾小宝宝似的照顾陈言,陈言还是瘦了一大圈。病假结束后,陈言开始了疯狂的学习模式,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到竞赛里,偶尔发试卷的同学过来调侃他一句:“言哥,给我们留条活路吧,别卷了,清北肯定跑不了了。”

陈言勾唇笑,还是痞帅模样,眉眼间的意气风发不似之前那般明朗,“这不是录取通知书还没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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