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痛

浩扭头瞥了陈言好几次，这是字洛笙走后，陈言第一次开玩笑。王浩也跟着搭腔，“他啊，就是怕别人抢了他年级第一的头衔。”

“王浩，你净在这瞎扯，只要我言哥人在一中，这年级第一的宝座就没人敢做？”

“……”

陈言垂着眼，手里握着的笔一动不动，实现定在试卷上，怎么也聚焦不起来，那个想发设法抢他年级第一的人已经走了，至此，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联系了。

发试卷的人调侃了陈言好几句，见他没反应，晃了晃陈言的肩旁，“言哥？”

陈言茫然抬头，“啊，对。”

发试卷的同学苦笑不得。

国庆节陈言过生日，王浩本想叫一帮同学给他庆生，人被热闹包围的时候，心情总会好点，被陈言拒绝了。

凌晨，陈言给洛笙微信发了个生日快乐，又传过去一段奶黄包在草地上玩耍的视频。

他在键盘上打打删删，最后汇成四个字：你还好吗？

陈言坐在窗边，弓着身子垂眼看着屏幕等信息，似乎他等的时间长一点，那边就会有回应。

陈言手机熄灭，被他按亮，循环了多轮后，他终于死心，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扔之前，又把手机消息提示音调到最大。

他看着那套西装，自嘲地笑了下。

他算什么狗屁年纪第一，蠢得要命，她给他买西装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着离开了，且是长久的离开，她想看他成年后穿西装的样子，他却傻傻地以为那就是一件生日礼物而已。

高考前的那个春节，特别冷，刺骨的冷。

王浩父母为了两个孩子能静下心来准备考高，就没带他们出国玩。

大年二十九那天，王浩父母带着王浩回家探亲去了，陈言写了好几个国家的名字，揉成纸团，放在盒子里，抓阄，抓到哪个就去那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