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A
周放放了我鸽子,但是没有关系,我无缝衔接了别人。
就是祁蕊安。
她认为这场大胜利值得我们两人的共同庆祝。
我跟她说可以是可以,先把钱分了。
祁蕊安:【……不是你自己不要20万的吗?】
姜殷:【分不分?不分钱就分手。】
祁蕊安:【那咱俩可能不太合适,你还是拉黑我吧。】
我们最后四六分了那十万,我四他六。
她是个老六,完全没毛病。
吐出来四万就死活不肯再给了,要死要活地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晚上,我俩一块去了一家烤肉店,是祁蕊安喜欢的一家店,店的环境不怎么样,我俩坐在露天的座椅上,祁蕊安挥了挥空中飞舞的苍蝇。
我有些嫌弃,毕竟早上下午的落差也实在忒大了。
祁蕊安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在想啥了,她翻了个白眼:“你飘了阿姜殷,你嫌弃这,我还觉得你不配呢,你的位置就在这,给我坐好。”
她拉开座位坐下,点了一打啤酒,翘着小腿开始喝。
一边喝一边跟我炫耀她的极限操作:“我看你走路带风地过去,就料到你绝对是去找余之越了嘿嘿,我是故意等到下课过五分钟才告诉他你是去搞他的,那么短的时间他能想到什么高招才怪了嘞,慌都要慌死了,估计最后脑子里只剩下我给他说的二十万的支票在打转了,就等你审判完他然后用钱了事。”
我知道她也飘了,撇撇嘴说:“一般,不如我摁着他看聊天记录帅。”
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复杂:
余之越会用钱摆平麻烦吗?会,甚至大部分时候,他都会这么做,这都是最简单的路子。
但他未必会对我用钱,因为他不知道我吃不吃这套,而且我平时表现的实在太自强孤傲,他害怕这样反而会激怒我,所以他不敢轻易使这招。
所以当时我才觉得不对劲。
我最后已经表现出了极为强硬的态度,按照他谨慎的作风,这个时候就应该不要轻举妄动了,但他出昏招了。
我那个时候的第一反应:有人给他在背后出了这个馊主意,而且是能让他相信这个馊主意能摆平我的人。
而料到我去找他是兴师问罪的,只有事件中另外一个人,祁蕊安。
我不认为祁蕊安这货会好心到免费给余之越出谋划策。
不会,她只会趁火打劫。
我想到了余之越收拾东西收拾的格外慢。
有一笔交易在当时进行了,我这么判断。
她给出的解决策略是让我这个姐妹也赚一笔。
我有些不满,跟她复盘说:“你告诉他太早了,要是我,一顿饭加路上的时间早就想到怎么应付他了,要不是我一个巴掌把他扇蒙了,二十万不就没了?”
祁蕊安语重心长地说:“那我也拿了十万,而且最后你也没收二十万啊!大姐,谁像你那么鬼话连篇的,他那种少爷,看你气势汹汹脑子就宕机了,我又跟他说我全招了,他更慌了,我说心理防线攻到这就差不多了,我还怕你咄咄逼人,把他逼到在吃饭的时候连终端都顾不得看,那咱们连这十万都捞不着嘞。”
然后她反应过来我还扇了余之越一巴掌,问:“你还打了他一巴掌啊?”
我哼了一声:“嗯,怎么了?”
祁蕊安抚掌大笑:“好似,好似,我回去必开香槟庆祝。”
我很惊讶,毕竟赚六万都没让这抠货开香槟。
遂问:“你怎么这么开心?”
祁蕊安翻了个白眼,吐槽说:“你以为我那两万那么好赚的?少爷什么不想知道啊,我又得让他满意又不能让你知道,还得背着良心债不能真全把你卖了,我多难啊。”
我心里:活该的。
我嘴上:“那你辛苦了。”
祁蕊安摆摆手,叹气:“不辛苦,命苦。”
我喝了一口啤酒,点着桌子眯眼问她:“对了,我还想知道,你是真忘了的现挂还是早有预谋,故意等这个时机搞他心态啊?”
祁蕊安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现挂,但说不准你被我戳破后那一瞬间就马上想到这个阴招,一直在这蓄力等我输出然后跟团呢。”
祁蕊安指着我,笑骂道:“靠,我真的不想被你这么懂,感觉毛毛的。”
她嘬着鸡翅,晃着腿:“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不要那二十万,真是搞不懂,趁着这个机会毁掉自己在他眼里的高洁形象,跟余之越一刀两断不是挺好的。”
我叹道:“如果真的能一刀两断,还能拿二十万,我倒是觉得也不亏,但你不知道当时余之越见我答应收钱时的眼神——”
“不是失望,不是冷漠,而是兴奋、从容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