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
虽是个半成品,却是我近来所作中难得能占得上乘的,想来,必是你们白府里这些合欢花的功劳。”墨珏这样沉稳内敛的人,鲜少有这样自矜的时候。
苓楚也跟着笑道:“这画上没有你,却也有你,只是你自己看不见罢了,何苦怪别人?”
我见他们俩一唱一和,一个扫米,一个推磨,顿觉孤立无援,索性不管了,拿起画纸细看起来:“这画上哪个是我?这棵树么?还是这石凳?”
“你若觉得少了些什么,回头我再加上便是了,”墨珏想是实在觉得对不住我早上吃的那半盘虾饺,让步道:“只是这张画,我觉得已经很好,意境已是很不错了,我回去后,按回想再画一份儿,如何?”
“你回去后若还能记得,那自然是好,只怕没有现时画出来的精。”
“美景虽是由眼看到,可真正的美景,却是该记在心里的。”
我略一思忖,脱口道:“如此,你便不必再画了,既是能记在心里,又何必画在纸上?”
苓楚抚着画纸道:“记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画在纸上,让众人都看见,岂不是更好?”
“凌翾受教了,那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我先是学着话本上的男子拱了拱手,旋即对着墨珏威胁道:“不过,你可得赶紧画好,不许骗我,我要看的!这大团圆景象岂能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