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
事实证明,虽然女大十大变,但这位大小姐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睚眦必报的个性,
原来她说要给傅明堂剃光头不是光说说而已,
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白清禾微笑着拿出飞浦利电动剃须刀,按下开关,她专门挑了剃须刀里的销量之王,旋转刀片嗡嗡作响,
在座的两个男人都不自觉的感觉头顶凉了一凉。
“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白清禾朝傅明堂走去,手中的剃须刀宛如魔鬼的收割机,
十几个壮汉保镖的群殴尚未让这位爷露出一分异色,周挽严却在他看向剃须刀的瞳孔里看到了惊惧,
白清禾此人深谙孙子兵法,趁他病剃他发,傅明堂负伤,动作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矫健,但能看出他伸长了手奋力的在抵抗魔鬼的剃须刀,
周挽严都看麻了,
你就说,谁见傅明堂动作这么僵硬脸色这么狼狈过?
自古以来,一物降一物,诚不欺我。
两人你推我搡,傅明堂已经贴在了床边,看起来像是被登徒子调戏的小媳妇,果然让白清禾意识到了胜利在望,加大力度往前扑去,
傅明堂顺势而下,借了一个巧劲,擒住了白清禾拿着剃须刀的右手手腕,围着她单手饶了一圈,往怀里一扯,
周挽严在心里给这波操作鼓了鼓掌,
不愧是他兄弟,深谙诱敌深入之计。
白清禾当局者迷,熟读孙子兵法也没能看出来这招,云里雾里的被他这么一转,整个人从面向傅明堂变成了背对着禁锢在了他怀里,病号服在推搡之间又散开了两粒纽扣,
她的脖颈被右手死死的框住,而右手的手腕又被傅明堂的轻巧的擒着,耳朵不由自主的紧贴着傅明堂冰凉坚硬的胸膛,她甚至还能听到他心脏敲击胸膛的声音,沉闷如鼓,
白清禾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在她恍惚的这片刻,手上“嗡嗡”作响的剃须刀已经脱手而出,
在空中划出一个令人讶异的弧线,从李嫣然的头顶擦过,重重掉落在地上,机身捶死挣扎着原地旋转起来,
众所周知,加速度和力成正比。
剃须刀掉落的片刻后,一些不算少的黑发慢慢才从空中飘然滑落。
李嫣然有些茫然,直到抬头看着众人安静而复杂的表情,瞳孔骤然紧缩,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了额头,
原本她引以为傲的发际线这会已经从草不生,顺滑茂密的脑门,此时只剩下一些麻麻点点的发根暴露在空气中战战兢兢,
她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脑门,医院整层楼响彻她惊惧的叫声。
白清禾尴尬之余出神的想,不愧是剃须刀之王啊。
“有没有说过,医院不允许大声喧……”
值班医生一脸严肃不耐的走到病房门口,在看到一位花季少女崩溃的捂住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后选择了闭嘴,
他犹豫了一下,在规则和良心之间则其中,温和而怜悯道:“请你们小点声。”
并且轻柔的帮忙带上了病房的门。
在场的都绷不住了,但是这位值班医生的脸上依然看不出笑意,
周倩倩笑得最夸张,她半天喘不上气,不由得狠狠佩服了这位医生一顿,
果然,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挽严捂着嘴直不起腰,
“别笑了,人都走了。”
傅明堂像个人似的坐在床上敲电脑,从面上看着他已经恢复冷静,一个小时前那抹发疯的劲儿已经消失无踪了。
“就是人走了我才笑,”周挽严缓了半天,对傅明堂的做法极其不认同,“当着淑女的面是不可以嘲笑的。”
“刚刚你和你妹笑得最大声。”傅明堂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自己还不是,”周挽严脸皮厚,“耳朵都笑红了!”
“闭嘴。”傅明堂面无表情,“都走了你还不走?”
“喳,这就走。”周倩倩还在外面等他送回家呢,他绕过床的脚步陡然一顿,“我待会把医生叫进来看看。”
傅明堂终于把视线落在他身上,无声询问他又要做什么多余的屁事。
“你这心率有点过高了。”周挽严嘟囔道。
回答他的是一句冷漠无情的“滚”。
地下车库阴森森的,只有周小姐和她哥一脉相承的笑声空灵的回荡着,照亮了多少女生不敢深夜一个人来车库的心,
“我不行了,”周倩倩笑得嘴巴都要裂了,“李阿哥跑的太快了,不然我非要拍照留恋,表起来挂在墙头驱邪不可。”
“你真不是个东西。”白清禾点评。
“我说大小姐,这到底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