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阿兰
这么编的。
江上波老神在在,眼皮都不动一下:“多管闲事。”
张静姝默然,眼见大汉醋钵大的拳头就要打在少年脸上,她急忙“喂”了一声,大汉倏然朝她看过来。
江上波见状,端直起身上马,作势欲走。
张静姝敢出声制止,全是仗着有江上波撑腰,眼见他要走,立刻就怂了,讪讪笑道:“两位好汉,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以和为贵……”她说完,再不管发生何事,飞快地跨上马,去追江上波。
张静姝追上江上波,方松口气,又暗暗寻思,那大汉方才朝她看时,她看得清楚,他虽不算美男子,但丑也不至于,更何况生得那等身材,怎么看也是一条威武雄壮的大好汉子,怎就让人说成丑得天下无敌了?
二人来到天龙派,守门弟子见到江上波,问也不问,直接放行。待至忠义堂时,夏卿卿正与几位长老议事,神情严肃,俨然一派掌门的庄重相,可一见江上波,立时眼波流转,娇滴滴地唤了声“江哥哥”,再不顾旁人,直上前来偎进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人家好想你!”
几位长老自行退下,仿佛对这情景早已见怪不怪,应对得十分熟练。
夏卿卿好似根本没看到张静姝,眼里只有江上波,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嫩如春葱的纤纤素手抚上江上波的耳垂,划过他面庞,又停在他喉结上打圈,猫儿似地道:“你来得好巧,我中午才泡过汤。”
江上波眸色一暗,二话不说,端直将她抱起,走向内室,路过张静姝身旁时,甩下一句:“我们办些事,你自便。”
于是,张静姝红着脸走出了忠义堂,局促极了。
她一个富家小姐、侯门贵妇哪见过这等阵仗?
简直——
简直什么?人家怎么样,关她何事?
张静姝漫无目的地走着,忽见门口围了一群人,正吵吵嚷嚷,便凑上去瞧热闹,原是路上遇见的大汉和少年在争吵,旁人又在议论纷纷。
大汉眼睛通红,不住抹泪,一副伤透心的委屈模样。
少年咄咄逼人地道:“全门派的男人你都快问遍了,没人想跟你好,你死心罢!长这么丑谁会要你?你心里没点儿数么?呸!丑八怪!”
众人皆笑,有人嘲讽道:“又一个男人拒绝了阿兰,啧啧!”
少年盛气凌人地指着大汉,骂骂咧咧地道:“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老子情愿跟男人好也不跟你好!”
大汉拨开人群,哭着跑开了。
众人仍追着在她身后调笑道:“丑女阿兰没人要!丑女阿兰没人要!丑女阿兰没人要!”
有人作势问:“怎么办?”
众人异口同声回:“捉个王八当老汉!”
众皆大笑。
张静姝呆愣愣地站着,良晌才反应过来,那“大汉”居然是个姑娘?
世间竟有生得如此魁伟的姑娘?
张静姝正自发呆,那少年认出她来,眼睛一亮,当即走上前来,文质彬彬地作一揖:“今日多谢姑娘出言相救,敢问姑娘芳名?姑娘?姑娘?”
张静姝回过神:“什么?”
少年笑道:“在下生平从未见过短发女子,今日一见,竟是如此不俗。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我……”张静姝惦记着“阿兰”,往她离开的方向瞥去,含糊地道了句,“我还有些事,改日再聊啊!”
张静姝一路追去,在后山的瀑布旁找到了阿兰,她独自一人坐在水潭旁,哭得正伤心。
张静姝走到她身旁,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阿兰姑娘,你还好么?”
阿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哭,不搭理她。
张静姝自顾自在她旁边坐下,柔声道:“阿兰姑娘,方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是那些人做得不对。”
阿兰仍不理她。
张静姝道:“你只是体格异于寻常女子,这又不是错处,你不必为此伤心。”
阿兰转头看向她,哭道:“你根本就不懂!少来说风凉话!”
张静姝指指自己的头发:“你看,我也异于常人,也经常有人对我指指点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你漂亮啊!”阿兰泪水直流,“你就是个秃子,那也漂亮啊!”
张静姝道:“你也不丑啊,你不要听旁人——”
阿兰打断她的话:“你根本就不会懂!因为你漂亮,大家都善待你,整个世界都对你好,可是对我,他们只会羞辱,说尽难听的话,还以此为乐,他们不是不会对人好,只是不会对我好!因为我丑!丑!丑!”
张静姝道:“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可像你这样武功高强的厉害女子,我却没见过,你根本无须羡慕谁。”
阿兰哭得涕泗横流:“我不想要武功高强,我只想要体会一下被人喜欢是什么感觉!有错么?又不是我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