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孩子
店摸鱼有些“煞风景”,于是掏出化妆镜开始补妆,打算再等等就出去。
孰料翻在桌面的手机猛然一声震动,时简一丝不苟刷完睫毛,才划开锁屏。
眼前白底黑字的邮件里,赫然现出“嘉文”两个大字。
她颤抖着手指点进去,一眼锁定屏幕上的“恭喜”二字,脑内神经烟花一般,全数争奇斗艳在眼前炸开。
所谓出人意料才叫惊喜。
时简喘气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略显手足无措地收拾完挎包,兴冲冲从商场跑出去。
此时已接近午饭点,头顶阳光云朵一样白,暖融融在肩上头上跳跃。
她一步一顿走在马路牙子上,乐不可支地幻想,直到眼前横出辆紫色迈凯伦。
尖利车头似要切开空气,车身线条流畅,从车顶一溜延续到上翘车尾,形成个楔形,活像只鱼跃海豚,造型颜色都实在扎眼。
时简往人行道里侧挪了挪,一声不吭继续往前,跑车却跟在身后缓慢起步。
她浑然不觉走了一段路,察觉动静后狐疑侧目,很快发现自己加速它加速,自己减速它减速。
时简干脆停下脚步,两侧车门忽然蝴蝶似的展臂,敞篷打开,某人一张罩副硕大墨镜的脸映入眼帘。
“嗨,这位美女,有空去兜风吗?”
薛佳推了下占据半张脸的镜片,唇红肤白,挡不住的迫人明艳。
时简总算松口气,只是还不忘乜眼拿乔:“要是没空呢?”
“没空?”薛佳急不可耐露出俏媚双眼,“怎么会没空?你不是还无业游民着呢吗?”
时·准编剧轻咳了声,弯弯眼尾压着份踌躇满志:“抱歉,马上就不是了。”
“真的?!”
时简略嫌弃提醒:“这儿不能停车。”
“哦对对对,那你上来。”
她依言坐进车内,坦诚赞叹摸了把座椅皮质:“新车?”
“我哥的。”
薛佳五官岿然否认,面上更是挂出三个字:
哪能啊。
仿佛她真是厉行节约、见过老一辈风雨的好孩子。
时简压眉,毫不留情面戳破她的谎话泡泡:“我才不信他会买这么闪的。”
薛小姐笑出声,短暂凑过来低语:“对哦,他都是低调装x。”
时简无言,怠于和她唱句句夸她哥的老把戏。
一路她挑挑拣拣,跌宕起伏描述了从面试到拿到offer的全过程。
薛小姐不是手握方向盘,只怕也要跳起来和她一起手舞。
“说好了,今天我请客。”
“那必须呀。”
……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宽绰办公室也还亮着灯。
白墙上时钟内,三根指针细脚伶仃,分秒不差走至晚上十点整。
遽然一声悠扬钢琴曲响起,雪落松枝般荡开屋内沉寂。
“喂?”
“是我……”
听她一股含糊劲儿,周时遇笔尖点了下纸面,嗓音像清泉流响:“喝酒了?”
时简红着张脸,点头如捣蒜:“嗯,喝了……”
听那头给出地址,他语调依旧是寡淡:“我还有半小时。”
“……没问题啊。”时简眼望天花板,脑袋像飘在云层里,起起伏伏,“半小时,我可以再喝一圈,你忙你的……”
说完就气不带喘掐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周时遇如约抵达酒吧门口,恰好薛佳正扶着烂泥似的时简走出来。
歪歪斜斜,目测的确喝了不少。
两人脚步虚浮走了一段儿,勉强到他面前站定。
“你可来了。”薛佳酡红着张脸,出口的话裹挟浓重酒气,“我都没想到她酒量突然变得那么好,对着瓶吹呀。”
眼前人的熟稔有些始料未及,周时遇轻蹙了下眉,良久报出个人名:“……薛小姐。”
薛佳一口气在胸腔梗住,舌头牙齿都在“你居然不认识我”、“全京山的人都不敢不认识我”之间打转。
但转念一想,她是在外面挨了延毕才回国,这厮不熟悉也是件好事。
“接到了就好了,我走了。”她扬手将烂醉的时简丢进他怀里,扭头想走,还不忘提醒,“诶,别趁着酒醉欺负人啊。”
没等回话,又踉跄折回酒吧。
怀中人也翻了个个,微掀眼皮打量他:“你是谁?”
周总默然一瞬,冷淡眸子微动,答非所问揽过人转身:“带你回家。”
时简歪了下脑袋,不吵也不闹,极乖顺让人扶着往停车处走。
然而这乖顺只维持到进家门前。
车门打开,时简几乎是匍匐到的地名,手脚并用,软得像摊稀泥。
周时遇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