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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冰冷，比雪还要冷。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沾满血痕的嘴唇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剑啊。”

颜菀顺着他的方向看向插在雪地里的冰冷长剑。

大雪和寒风吹过，剑身闪过一丝寒意。

颜莞突然就明白了他说的话。

它踏雪而来，带着猩红的鲜血而去，它存在的意义是守护最珍爱的那个人。

所以这把剑挡住了颜菀的致命一击。

救了她一命。

原来这才是天下第一剑的含义。

救所爱之人，行大道之道。

沈肆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三娘，我欠你一条命，若有下一世，我再还你。”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浑浊。

最终归于虚无。

将士们的啜泣声和风雪融为一体。

悲怆而刺骨。

颜菀没有哭，她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好啊，下一世一定要还我。”

最后的最后，有的尸骨长埋地下，有的变成一个个小罐子，有的变成了小土堆。

大雪茫茫，颜菀身上背着两把长剑，在雪地饮下最后一壶酒，踏雪离去。

没有人知晓，她要去往何处。

她嘴里哼着王言曾经教她的山歌。

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直到消失在天地之间。

“卡！”

所有人站起身鼓掌。

这是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

也意味着《剑客行》这部电影真的结束了。

晚上剧组一起吃了饭，颜莞和沈肆在12月的最后一天飞回北城。

沈肆感觉很不对劲。

颜菀的情绪不该是这样。

她很入戏，曾经哭晕过三次，但现在表现的太平静。

如果把所有的压力都塞在罐子里，不释放出来，迟早会爆.炸。

很多演员在拍摄多次的哭戏时，担心出事，可能还会备速效救心丸。

颜菀面带疲倦，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沈肆，我想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我们先不要联系。”

沈肆顿了半秒，“好。”

他理解姐姐，所以尊重她的决定。

慕远顺路过来一趟，打开门，满屋子的烟味差点没把他送过去。

“咳咳...沈肆...你他妈在干嘛...咳咳...怎么不开窗...”

他大步走过去拉开窗户，大股风闯进来，把窗帘和桌子上的剧本吹的哗哗作响。

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沈肆。

嘴唇还噙着香烟。

慕远伸手放在沈肆的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了这是？都回来五天了，还没出戏？”

大概吸了太多烟的缘故，沈肆声音沙哑的厉害：“慕哥...萧姐她...”

慕远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你是想问颜菀吧？颜菀现在好着呢，天天和阮诗诗逛街、看电影，昨天还跑去看展。啧，我把她叫过来？”

沈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不用。”

这几日克制着没有去看她，就连电话都没有拨打。

就怕担心看了他，她的情绪又不好。

他大概猜到了原因，才希望姐姐能够自己走出来。

沈肆会入戏，但很少恢复这么久。

恐怕这次之所以这么久，是因为颜菀。

慕远不由得咂咂嘴，他们小两口的事，他没法插手。

“慕哥，我已经好了，再给我一周时间，一周后工作随便你安排。”

《追随》播出后，沈肆的粉丝已经突破六千万。

慕远手中积了很多本子和代言，之前拍摄《剑客行》给耽误下来，现在恨不得把沈肆一个人掰成八瓣。

“...行，小祖宗，我再给你一周，一周后你给我恢复正常工作状态。”

“慕哥，谢了。”

颜菀逛了一天街，还去看了场电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屋子里满是饭菜的香味。

她换了双拖鞋，下巴枕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他。

“洗手去。”

颜菀走过去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背后，“沈肆，我们做吧。”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姐姐，先吃饭好不好？”

他拒绝了。

从前那个恨不得将她来来回回亲个遍的人，竟然拒绝了她的提议。

颜菀回过神来，老脸不由的一红，“吃饭，好饿啊。”

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X生活，才导致见到沈肆，口不择言，说出这种话。

饭菜很丰盛，味道也很好。

沈肆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抬着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