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
“啊!”
袁氏只吓得愣在原地尖叫一声。
事发突然,弄月只来得及微微偏头,皮鞭狠狠地打在了她肩头,痛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栽倒。
“姑娘!”
幸好花婶在身后扶稳了她。
“宝贞县主为何要打人?”袁氏反应过来,才发现眼前动手伤人的竟是宝贞县主拓拔思乐。
宝贞县主却是不管不顾之态还要再动手。
“乐儿妹妹快住手!”一旁的昭慧郡主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逼得她不得不放弃再伤人。
“你这个狐媚子离他远点!听见了没?否则本县主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宝贞县主指着弄月,厉声警告道。
“民女不知县主说的是谁?”弄月只冷冷地看着她。
宝贞县主见了她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少在那里装傻充愣!”
弄月蹙着眉头,属实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眼前这位宝贞县主。
“韩晋是本县主看中的人,谁要是敢觊觎他,本县主就把她剁了喂鱼!”宝贞县主恶狠狠地瞪着弄月。
原来竟然是为了韩晋?
弄月总算是明白了宝贞县主对自己的敌意,她不过一介民女,从不敢对任何权贵子弟有攀附之心。
奈何天意弄人,又有袁氏从旁搅和,她实属冤枉。
袁氏听闻宝贞县主看上了韩晋,心里亦是十分惶恐不安,她适才生出的心思,在此刻轰然消散。
“民女恰逢韩大人相救说了几句感激的话,绝无半点勾/引之心。”弄月坦然解释。
宝贞县主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说罢,她又恶意满满地瞪了袁氏一眼,才甩着袖子离开。
待她离开,昭慧郡主才拿了药膏递给弄月,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住了,姜姑娘,乐儿妹妹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以后离她远些。”
弄月瞧着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心中暗自苦笑,她被打了又能怎样?还能报复回去吗?她也只能受着,在这京师,她谁也惹不起。
“月儿,娘带你去看大夫吧!”袁氏眼睁睁看着弄月在自己面前挨打却无能为力,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不用麻烦了,一点皮外伤罢了。”弄月淡淡地回绝了袁氏。
看到弄月如此坚强,袁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夜里。
姜时昭回到宅子,听闻了今日之事,他刚要去寻弄月问个清楚。
“公子,秦家公子来访。”舟山收到门房的通禀,立即将此事告知了姜时昭。
“这么晚了……”姜时昭疑惑地皱眉,想着他与秦览才刚分开,也不知对方有什么紧要之事?
想归想,他还是当即就迎了出去。
才刚出前厅,就见秦览着急忙慌地走过来。
“姜兄。”秦览微笑着拱了拱手。
“秦兄这么晚了还特地走这一遭,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姜时昭客气地问道。
秦览敛了笑容,正肃地说道:“我是特意来看望阿月妹妹的。”
姜时昭面上一怔,眼底隐有愠色,“阿月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下了。”
秦览似没有想到姜时昭会是这般答复自己,他一脸窘态,却也没有过多纠缠,只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这是治外伤的良药,还请姜兄替我转交给阿月妹妹。”
姜时昭心知秦览送药是为哪般,明知自己没有资格去管,还是毅然决定劝诫一番。
“秦兄背负着秦氏一族的荣耀,日后注定会寻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为妻,阿月她只是一介孤女,与你有天地之别,我虽只是她义兄,却也不想看她受伤,还请秦兄莫再纠缠。”
听他一番肺腑之言,秦览惭愧之余却是更加坚定了信念,他肃容保证道:“我对阿月妹妹一片真心,此生绝不会辜负于她。”
见姜时昭不虞的蹙眉,秦览坦诚布公地道:“至于姜兄所虑,我可以如实相告,家中长辈并不反对我娶自己中意的女子,只要阿月妹妹愿意,我愿八抬大轿迎娶她。”
他一字一句肺腑之言令人动容,可知晓弄月过去的姜时昭属实不忍,任凭秦览如今说的再是动听,日后若是得知弄月的过往,还会坚定地站在弄月身边吗?
“秦兄实乃性情中人,此事还需阿月自己决断,未得阿月允诺之前,秦兄不可逾越规矩。”姜时昭淡淡地警告。
“姜兄所言极是。”秦览退后一步,拱手为礼。
两个人虽为了弄月起争执,然将心里话说开了反倒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