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
闻言,赵景程心中咯噔一下,为了不露出马脚,她立即正色道:“孟老板不必与我谈那有的没的,无故抢人是你,方才想要杀人毁迹也是你,种种事迹,孟老板还是快快把人还来,别误了今后的生意才是。”
两人目光对峙,孟鹤北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罢了罢了,你这人倒是难缠。”
原来这人是想诈她,赵景程放下心来,继续保持着面无表情。
随后孟鹤北缓缓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阁下,请随我来。”
她自然不会贸然跟上,摸了摸当时从孟鹤北手中夺来的剑,笑了一声:“孟老板带路,我倒是不敢轻易跟随。”
剑锋所指,是起身的孟鹤北。
看着茶桌旁不为所动的赵景程,孟鹤北眼底情绪复杂,手随之背至身后,歉声道:“方才确实是我小人之举,唐突了阁下。”
“吩咐下人,把他带过来吧。”赵景程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抬眼望向孟鹤北。
无可奈何,孟鹤北深知自己技不如人,现在受赵景程所制,只好点了点头,按照赵景程的吩咐,让下人将昨晚在地字五号房中绑走的男人送过来。
二人两两无言品了半壶茶,孟鹤北终于出声,讨好的语气中能听出几分不耐烦的情绪:“小姐…现在能放我走了吗,虽然这客栈规模算不上大,但没了我的主持,一时间也会出不少乱子,你看…”
不等孟鹤北说完,赵景程就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话:“人影儿还没见着,阁下怎能轻易离开?”
说罢,抬手又倒起茶来。
孟鹤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又添进茶水。
赵景程不介意为此人斟茶,她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绝对不能让眼前的孟鹤北溜走。
如今孟鹤北孤身一人受制于她,自然不敢违背她的意愿。
若还没出这个客栈就将此人放行,就算是为了她身边的两个能卖得一手好价钱的男人,这孟鹤堂也绝对不会让她活着出去。
好在店里办事的伙计办事麻利,没让她们等太久就把南施遥用麻袋装着提了上来。
运货的人小心翼翼地将南施遥放置在墙边 ,看着面前一副阴狠样儿的赵景程,手都不敢多碰麻袋一下。
人送到了,孟鹤北的眼神看向赵景程,示意她让自己离开。
她自然不会如孟鹤北的愿,对着那几名下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孟老板还有话要同我说。”
那几名下人将目光移向孟鹤北,没有这位大人的准许,她们是不敢随意离开的。
看着门外一动不敢动的下人,赵景程拿着剑走到了孟鹤北前方。
先是俯下身察看南施遥的状态,发现南施遥还是昏昏沉沉的样子,立即向孟鹤北质问道:“人怎么还不清醒?”
她将眼神抛给孟鹤北,孟鹤北又将眼神抛给那群伙计,最后是一名半边身子藏在门后的伙计被其他人推了出来,颤颤巍巍回道:“已经喂过清醒的药了,但…但不知这位公子为何还在昏睡。”
赵景程不悦地叹了口气,道:“将这药给我一份。”
那几名伙计被吓得瑟瑟发抖,觉得面前贵客的面色犹如凶神恶煞,将药胡乱递出,得到孟鹤北离开的应允后,仓皇逃走。
现在人也齐了,休息也休息够了,她叫上惜刃带好行李,准备继续赶路。
期间自然也“请”孟鹤北安排好了赶路的快马,准备完毕,她背着行李与孟鹤北一同踏出了客栈。
孟鹤满脸的不情愿,神情悲凉,“小姐…你还要强迫孟某同行到何时啊?”
“既然住了你的店,我也算是你的客人,客人要走,作为客栈的主人,怎么能不出来送送客人呢。”
说完,赵景程又补充道:“至少尽好宾客之宜,将我等送至城外罢。”
孟鹤北脸上全是震惊,“这…!”
随后,对于孟鹤北各种言语赵景程都不再理睬,她只要能够顺利脱身。
原本这样的计划会进行的很顺利,才到客栈大堂,电光火石间,她察觉到了孟鹤北面部神色的变化。
但当她反应过来要出手时已经晚了。
不知何时醒来的南施遥卸下了她腰侧的利剑。
手中没有了剑,孟鹤北立刻敏锐地反击脱身,逃到了他处。
即使赵景程反应再快,空手擒住孟鹤北的距离和时机都已错过…
她眼中戾气非常,当时只顾着防备孟鹤北,却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了心思不纯的南施遥与深受重伤的惜刃。
没有了孟鹤北作为把柄,三人自然被暗中观察的客栈下人绑住丢进了地下室里。
孟鹤北又拿回了自己的那把剑,将剑拔出,能看见剑刃泛着雪白的莹光。
孟鹤南施在地下室内颇为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剑,接着剑锋下移,抬起了赵景程的脸,语气揶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