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灼去书院读书如何?
闹了的架势,周父只得放弃劝说,转而凝眉沉思,“不是林家做的,还能有谁呢?”
周灼没说话。
他实在没什么心情,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许久告退道,“爹,儿子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周父挥了挥手,倒是没再说什么,“去吧。”
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周父心中实际上还在怀疑林家,他把这事同归来的周如卉说了,抱怨道,“林净澄向来对阿灼言听必从,忽然这么无情,难不成换了个人不成?”
不料周如卉瞬间便竖起了眉,微怒,“谁让你让阿灼和阿钰去林家的!”
周父有些委屈,“我这不是在替妻主担心么?”
她这几天回来,肉眼可见地疲惫。
周如卉又怒,“净给我添麻烦!”
“我想尽法子躲着林家,你到好,主动去招惹!还嫌麻烦不够吗?”
“这下好,他们若是恼羞成怒,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周父惊,“真不是林家做的?!”
周如卉狠灌了一口茶,看上去气得不清,周父更加委屈,“你……妻主也未曾同我说啊。”
周如卉寒声,“你这是在怪我?”
周父垂头,“哪有,只是着实……着实惊讶。还请妻主不要怪罪。”
周如卉心里哪儿能不怪罪,本就麻烦缠身,若是林家再来扰乱,事情该多棘手。
“这么有主意,”周如卉冷笑一声,“那么如今你来决定怎么做好了。”
周父心中也着急得很,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若是周如卉为此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这么想着,他心里有些着急,“去求求林家如何?!”
林净澄一心扑在周灼身上,定然会答应的。
不料,此话一出,周如卉便立刻否定了,“不行!”
那样她还要什么面子?先前因为两孩子的事情闹得这么不愉快,他又自作主张让阿灼去林家质问,现在她怎么会有脸去求林家?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父心中更着急,“让阿灼去!去同那林净澄说道说道,那林净澄一心扑在我们阿灼身上,不会不答应的!”
而且,林净澄还是林家的独女,林净澄一说话,林家人定然不会揪着他们不放。
周如卉的脸黑了,黑得沉沉的,斩钉截铁道,“不行!”
他们本来就是要斩断周灼和林净澄的关系的,怎么还能让他们主动牵连?
况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指使的,拿着自己的儿子当枪使,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周父难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如何?!”
周如卉眼皮微阖,沉声吐出一个字,“等。”
等?
什么叫等。
周父焦急不解,“怎么等?”
周如卉冷笑一声,“等,看他们林家会不会出手。”
“我们也不是纸糊的,不会一点风就吹倒了去!”
她走到如今,也不是单纯靠运气的!
如今最紧要的,不是林家,而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赵家。
她把周父赶走,一个人凝眉沉思起来。
周父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周灼。
他妻主要面子,不愿去,那就让他来开这个口!
若是周如卉知道他的想法,定然会气得个脚朝天。
来了周灼的屋子,他径直问道,“去林家以后,可说了什么?”
他现在可要好好了解,万一事情还有转机之地呢!
周灼不料周父又来问,眉心蹙了蹙,沉道,“儿子问林净澄,何故针对我们。”
周父闻言,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此刻不免多了些怨怼,“我不是叫你去试探试探吗?怎么这么直白地怪罪他们?”
周灼听闻他的指责,心头凉了半截,喉咙弥漫起一片苦涩,半晌低眉道,“是儿子的错,儿子莽撞了……”
可若不是周父要求,他又怎么会主动去林净澄面前讨个没脸呢?
她因着退婚的事气狠了,对自己可再也没有从前的柔情了,甚至冷酷得很。
周父又烦躁又愁,“这下可好,若是被他们揪着这事来对付我们周家……”
他没再说,未言之意却尽显。
周灼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抬眼看着周父道,“爹不用担心,临行前林净澄同儿子保证,不会对我们周家落井下石。”
周父一惊,“此话当真?”
周灼闭了闭眼,点头道,“林净澄所言,应当不假。”
周父狠狠松了一口气,眉眼都舒展了,“那便好。”
他的面容柔和起来,心疼地看着周灼,摸了摸他的脑袋,“今日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待晚饭用膳时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