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灼去书院读书如何?
叫人来唤你。”
周灼低声“嗯”了一声,周父于是满意离开,周灼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是抹了黄连般苦。
周父得了消息便直奔书房告诉了周如卉,眉眼飞扬,“我早说那林家女郎还念着我们阿灼,妻主偏不信,如今可放心了吧?”
这话说得,仿佛事情的功劳全在他身上。
周如卉闻言,拧了拧眉头,最后却又松开了,意味不明道,“也好。”
周父心思活泛,低声道,“我瞧着,林家也并非什么用都没有,林家女郎还这般护着我们阿灼,不如我们也别管这么多了,就让她和阿灼保持些许联系如何?”
早知道他们还有用,先前就不闹得这么难看了。
当然,该争取的还是争取,除了这些利用的价值之外,林净澄对于周灼而言,也不过是那用完后随口可弃的唾绒罢了。
周如卉不料他还存着这心思,怒道,“愚蠢至极。”
这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的关系最是留人口舌,更别说阿灼所对的目标是尚书府李琼英,若是和林净澄闹出了谣言,只会自绝前路!
周父却不这么认为,男子在世,能依靠的不过是女人罢了,若是死认一条路,堵了该如何?
经此一事,他算是明白了,最好各方都保持着一个好关系,多方结交,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要不是林家女郎还心悦于他们阿灼,这事怎么会这么轻易便解决了?
阿灼一心向上自然是好的,可谁都知道,李琼英这棵大树对他们来说实在是高攀,在没攀到之前,几乎就是不存在的。
可期间若是遇到了事该如何?李女郎不可能会帮他,可也没有别的人,难道就那样乖乖认命吗?
只不过,他也不是这么蠢的,在周如卉明确表达出这个事情行不通的时候还去挑衅,他换了一种方式,说道,“妻主认为,送我们阿灼去书院读书如何?”
就送去那有女郎也有郎君的白鹤书院,阿灼姿容不差,还向来聪明,入了书院必定是如鱼得水的。况且这白鹤书院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在,他听说朝中好些官员是从那儿出来的呢。
周如卉不知道他又想弄什么幺蛾子,“家里不是请了先生吗?”
周父嗔怪地看她一眼,“家里请来的先生哪儿有书院的厉害?”
“我想着啊,送阿灼去白鹤书院,不仅可以广交善友,还能修心养性,兼修才徳。”
周如卉沉思,觉着这似乎确实没什么坏处,点头道,“可,这事便由你来安排。”
周父一喜,“哎,听妻主的话。”
是夜,月高悬,微风。
林家主屋里头,林父卫诵亲昵地同林知烨说着话,“我看啊,咱们清清做得很好,可算是长大了。”
他所说的,正是白日周灼过来的事,他们归家以后,管家嬷嬷便把这事同他仔细讲了,他听完,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
林知烨“嗯”了一声,反应不大,卫诵一下子便不满意了,“你这是何意?”
被他这么盯着,林知烨神色稍霁,肯定道,“的确不错。”
事情确实不是他们做的,他们可没那闲工夫去对付他们。面对那莫须有的质问,林净澄处理得很好。
卫诵狐疑,“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话?”
林知烨捻了捻手指,沉声道,“我在想,要不要给他们周家一个教训,也免得他们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一向护女心切的卫诵这时候却不同意,“我看不必,他们周家麻烦事不少,我们不必趟这趟浑水。”
“况且,清清已做出承诺,不会做出落井下石之事,你这当娘的,难道要让她失信于人前?”
不过,看林知烨这么关心女儿,他心中还是挺高兴的。
林知烨倒也只是说说,没真想做,听到卫诵的回答,考虑了一下,应道,“阿诵说的是。”
卫诵小声埋怨,“女儿懂事了,怎么你这当娘的反而糊涂了?”
林知烨笑笑,心想林净澄懂事了也好,跟周家撇清。
去书院学习一段时间后,便让她试着接手家里的生意,也免得日后一窍不通。
然而,无论是她还是周家,都没有料到,他们千方百计想要错开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在白鹤书院撞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