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Omega少女如同一朵纯白色的睡莲,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很安详。杨枝甘露信息素弥漫在走廊,清淡干净的香气沁人心脾。
这里是绿州最权威的医院,凌晨三点,医生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终于救回了一条年轻的生命,护士们忙前忙后地配药做笔录,不敢有一丝怠慢。因为这位Omega少女,是南氏集团新总裁的心头肉。
突然,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门口,车门一开,一位男性Alpha走出来,自动门开了,露出稚气未脱的少年脸。
强势的古龙水信息素味扑面而来,渗透到医院的任意角落。
他一身笔直的黑色西装,从上到下,衬托出修长的双腿以及高大挺拔的身躯,面无表情的面庞冷峻且幽暗,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眼眸如星空,如漩涡,仿佛能装下整个银河系。
Alpha单手扯开领带,西装外套交给护士,挽着白衬衫的袖子在病房外溜了两圈,这时候,身穿白大褂的教授出来了。
苏澜声问:“她怎么样?”
“南羚已经慢慢好转了,就是这腺体……”教授叹气,“我实在没有办法。”
“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教授看着苏澜声,心里五味杂陈。
透过门窗,苏澜声看到里面的少女,她还在睡觉,手上扎着吊瓶。
“你先下班吧,我在外面守着。”
苏澜声倚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用套着白金婚戒的手指捏了捏眉骨。
自从把南羚接回绿州,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整整一个月了,他每天家和医院两点一线,却一刻也不放松,反而黑眼圈越来越重,比当州长夜以继日爆肝批文件的日子还心累。
教授问道:“苏总,你真的要娶她吗?”
苏澜声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镜,点点头。
“她已经不能再标记了,您现在是南氏集团的总裁,娶一个腺体上带着别人标记的Omega,要是传出去,媒体该怎么写?”
“谁敢?”
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响起,苏澜声点了根烟,闭目塞听,“我娶南羚,关别人什么事。”
苏澜声想起两年前,自己离开绿州后,就跟南羚断了联系,等他处理好工作提前回来,看到的却是南羚的死亡证明。
当时的苏澜声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病一场,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离奇地恢复了全部记忆。这才知道,南羚不是死了,是被亲生父亲当成货物送去西海港了。
南家是绿州的财阀,南羚虽是有着南氏财阀家血脉的小公主,却只是个低贱的私生女,不受重视,甚至朝不保夕。
为了去西海港救南羚,他不惜抛下颜面跪在岳父面前,像孩童一般哭着,请求岳父告诉他南羚在何处。
然而,岳父却说南羚一个私生女而已,南家的孩子很多,不差她一个。
因为这件事,苏澜声和岳父彻底撕破脸。
没多久,绿州的头条新闻变成这样:绿州州长突遭逼宫,并身陷牢狱之灾,赶他下台的竟然是亲女婿。
一时间,这个消息在绿州引起轩然大波,父子内斗,苏澜声与外人结盟将父亲拉下台,成为绿州州长和南氏家族的主人。
*
夜幕低垂,医护人员都下班了。
苏澜声调整好情绪,默默掐了烟,才鼓起勇气来到Omega少女的病房,竟然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哎呀,你怎么下床了,快点躺下!”护士长端着一盘针头酒精纱布,而南羚穿着病号服,站在窗前愣神。
实习护士走过来,“怎么了,这么紧张?”
“小崽子你说怎么了,她要是出了事,苏总还不得把我炒了!你们也别想升职加薪了!”
“啊,好好好。”实习护士走到窗户边,“祖宗啊,您消停会儿吧,算我求你了,好歹吃点东西呀。”
南羚跟没听见似的,坐在窗台上,一句话也不说。
她被救回来一个月了,每天都做噩梦。梦里自己还在西海港,每天被强迫吃促血细胞分化的药,一管一管无休无止地抽血,腺体处有标记,身体里多个部位被缝着定位追踪器,纵使她再厉害,逃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南羚以为自己会死在西海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苏澜声。
南羚问:“州长什么时候来?”
护士说:“他很快就来看您了,别着急。”
突然,门口传出咳嗽声。
Alpha走到窗台,抱下他的Omega,示意护士先回去。
总裁都发话了,护士求之不得,一溜烟跑没影了。
“为什么不吃饭?是不是惯坏你了,一日三餐就等着我来喂。”
苏澜声面对面拖着南羚的屁股,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宠溺地捏着南羚的脸。
南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