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不同归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真的,外人不知道情有可原,他再清楚不过了,萧祁钰是因为玄觉大师的预言才至今未娶。
况且,凭他一个人藏一个姑娘这么多年,这怎么可能?
除非这人的存在,他爹元熙帝、沈皇后甚至是太子都知晓,还帮着瞒了下来?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及此,萧祁慎不禁打了个寒战,完了,他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该不会被灭口吧?
萧祁慎看着密室墙上闪着寒光的刑具:“惠岸,我们可是亲兄弟,你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萧祁钰走近,漫不经心道:“你觉得呢?”
萧祁慎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人,完了完了,这可是个活阎王,今儿果真是他的死期,早知道今日就不进宫了。
都怪他母妃,拉着他去请安也就罢了,他安安静静在那喝盏茶吧,也不得安生,人家皇后两个儿子呢,一个太子一个大理寺少卿,哪个去不行?非得叫他来出这个头。
这下好了,一脚把亲儿子踹进鬼门关,都不用算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只是临死了,萧祁慎突然有些舍不得写遗言了,凝香阁里还有那么多姑娘等着他解救呢,想想就遗憾。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丢了命,他得自救。
他下定决心般抬起头,只是说出的话仍旧磕磕绊绊的:“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就想看看她的脸,连亲我都还没亲上呢。”
萧祁钰一记眼刀立马飞过来,他一缩脖子,开始插科打诨:“你说六弟你也真是,家大业大的,父皇又那么疼你,按理说不应该是缺钱的主,怎么就不能给自己的枕边人买件好一点的衣裳,非得穿的跟宫女一样?”
萧祁钰简直要被他气笑,他倒有理了:“本朝律法有哪一条规定,宫女就能被随意对待?”
萧祁慎立马认怂:“是是是,我忏悔,今日之后我立马改过自新,我重新做人,六弟,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这次你就放过我吧。”
萧祁钰并未搭理他:“说说吧,说说你是怎么将她拐进重华宫的。”
萧祁慎立马跳脚:“我拐的她?我一个皇子我用得着拐她,这罪名可不轻啊。”
萧祁钰:“不是你做的,房门是被谁锁上的?她又是因何昏迷的?”
萧祁慎:“什么房门被锁?老子去的时候,房门是敞开的好吗?”
他越说越激动:“还有,昏迷一事更是无稽之谈,老子到那的时候,她们早就已经躺平了。”
萧祁钰认同般点头:“如此说来,今日之事,是我故意引四皇兄进的重华宫,是我设计四皇兄去了偏殿,也是我不顾礼义廉耻,放四皇兄与姑娘家共处一室?”
萧祁慎反应过来,急忙解释,连声音都软了不少:“不是不是,惠岸你听我说,你看前面那么严重的错误我都承认了,后面这些若真是我做的,我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因为它,它确实就不是皇兄我干的啊。”
“而且你想,我去重华宫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吩咐,你也知道皇后常年养病,就连今日的请安事宜都是临时决定的,我又并非她亲生,事先如何能知晓她会派我去重华宫,今日在坤宁宫的娘娘们都能为我作证,这事的确是皇后先提出来的。”
“再说了,我又不知道那位姑娘今日也在重华宫,今日之前,我们甚至都不曾见过面。”
应风在旁边瞧着瞧着,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若是这位四皇子此时没被绑着,兴许这会就该拉着他们殿下的手,按在他胸口上叫殿下相信他了。
萧祁钰沉默听着,跟他掌握的消息倒是都对上了,萧祁慎确实不像在说假话,他也没必要撒谎。
他道:“四皇兄,我知道你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从前你也曾十分出色,不过,既然你已经当纨绔当了这么久,那就请你一直装下去。”
萧祁慎脸上的表情突然就有点不自然了:“六弟你说什么呢?什么演不演装不装的?”
萧祁钰面无表情继续道:“周贵妃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至今都还以为你只是不求上进,可见四皇兄演技之精湛,不过,做弟弟的提醒一句,希望你不要装着装着,就失了本性,真的变成禽兽不如的东西。”
“另外,不要将‘她’的事告诉任何人,周贵妃也不能,明白了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显而易见了。
“四皇兄那么聪明,一定能想明白,只凭惠岸一人之力,是藏不住一个人这么多年的,你以为父皇母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萧祁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整个后背全都湿透了,他没想到萧祁钰竟然猜到了他心里所想,果真是阎王爷。
他看着萧祁钰离去的身影,又看看自己依旧被绑的麻花一样的身体,半晌才反应过来,立马喊道:“倒是给我松开啊。”
应风已经在锁门了,闻言出声“安抚”道:“四殿下,别急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