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

沈远喘了几口粗气，把初念从身上推开了：“缓缓。”

沈远有些狼狈地穿上了衣服。

初念只是仰着脖子在沙发上躺着，黑色的长发铺在了地板的毛毯上。

“为什么不继续？”初念小声地问着。

沈远轻笑了一声：“如果再继续我就是混蛋了。”

初念期待情绪的发泄口，整晚热情的过分，沈远知道不合适，这对初念不公平。

初念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好像控制不住了一样：“那你来撩拨我干嘛？”

沈远咬紧牙关：“没忍住想亲你，对不起。”

初念把头仰了起来，眼泪把头发弄湿了，显得乱糟糟的。

该说对不起的从来就是自己，而不是沈远。

外面的雪还是不停地下着，初念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1点45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初念有逃走的冲动，站起来正准备离开，沈远拉住了她的胳膊：“走吧，去看看我养的豆苗。”黑暗中，沈远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的眼睛是微圆的，带着让人不忍拒绝的期待。

初念就这样任由他牵着胳膊，走到了窗台。

窗台上摆了很多豆苗，还有豆苗直接在各类的陶瓷小瓶里呆着，长短不一，很是可爱。

“这些都是你在店里拿回来的么。”初念有些震惊，那么多豆苗他是吃了多少次猪肚鸡。

“不是，也有在网上买的，比如那个恐龙就是。”

这个恐龙陶瓷的豆苗长在了它的脊背上，显得霸王龙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是可爱的。

初念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雪把整座城都染上了银白色，虽然天黑，但是还能寻得雪的样子，在黑暗中自顾自的亮着。

“我想回去了。”初念说道。

“我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天黑了外面不好走。”沈远盯着初念看着。

初念的鼻子正面看圆巧，侧面看挺翘，现在她就是侧面对着自己，鼻子红红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了初念的肩膀上。

沈远意识到自己的女孩长大了，他错过了太多，初念的照片的社交平台在近几年已不再更新了，这几年对于沈远是空白，是可怕的陌生，也是见面时心悸的惊艳。他甚至在那暴风雪的车中，只敢擦眼镜来掩饰自己狂跳的内心。

初念也没再说什么，捧着热水坐在沙发旁等着沈远收拾屋子。

沈远把客房收拾好，又给她准备好了新的毛巾等洗漱用品，初念有点好奇另一个紧锁着的屋子：“那个是书房么，能不能挑一本书看一下。”

沈远愣了一下：“里面没收拾，是个空屋子。”

初念没有过多纠结于此，只是赶紧收拾后便去睡了。

初念没过多久便睡着了，今天的胃痛已经消耗了自己太多的精神力。

只是她不知道，那间紧闭着的屋子已经被打开，里面伫立了一个人，沈远，在深夜里他始终不懂得怎么隐藏爱意。

初念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一看是冉经理，困顿的睡意一下子清醒了：“喂，冉经理。”

“初念，从今天起柯阮清接受公司调查，公司在今天会抽调新的领导过去接班。”

“但是初念你要知道取证是很难的，公司对于这件事始终保持怀疑态度，我相信你是远远不够的。”冉然的声音有些低落。

“我已经很感谢了，我一直不敢面对过去，是你给了我勇气。”

“好，我们都尽量取证。你从今天就可以恢复工作了，一线男团解散后成员林亦的第一场演唱会，意义重大，目前总公司准备交给夏城分公司制作，这是证明自己最好的机会。”

“好的，我会努力的。”

初念看了一眼时间，七点还来得及，她收拾好走出房门，便看到了沈远正在摆放餐具。

初念盘子里是煎鸡蛋和全麦面包，旁边有酸奶牛奶和水果。

沈远系着围裙戴着眼镜看到了初念微微一笑：“赶紧来吃早餐。”

初念莫名感觉沈远有一种“贤妻良母”的娇俏感，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平常自己做饭么？”初念咬了一口面包问道。

“不经常，基本都在医院食堂吃饭。”沈远坐在了对面。

“味道还不错。”初念又咬了一口鸡蛋。

“挺简单的。”

初念点点头，并没有多说其他，两人的氛围有些尴尬。

初念吃过饭便与沈远一起去了医院，路上的积雪被清扫了许多，不过天气依旧是挡不住的寒冷。

初念进到李林梅病房时，她正在和胡阿姨看着电视剧，鸡毛蒜皮的家庭伦理剧，两人吵吵着说着里面的剧情。

“妈，胡阿姨。”

李林梅抬眼看向初念，笑着的表情有些僵硬，她不自然地说道：“吃饭了么？”

“吃过了，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