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声被毁

“哟，我来的不巧了，你们这是？”厉修明不请自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厉晏熙和萧婼羽，一副吃瓜的样子，“不晓得的以为你俩郎情妾意呢！”

萧婼羽后退一步，止住啜泣，擦掉眼泪，说道：“二哥慎言，我的眼睛进了脏物，大哥帮我清理罢了，而且阿晋也在房内呢。”

厉晏熙看手上空了，脸也一下子冷下来，语气不善：“谁让你进来的？”

本就在房内侍候的阿晋，疾步挡在厉修明前面，想将他推出去。

“大哥，我看门口没人守着，就自己进来了。”

萧婼羽自知不能继续呆在昊月轩，便向厉晏熙告退。

“这怎么，我来了，二妹妹就要走。”厉修明说话没个正形，语气阴阳。

“到底找我何事？”

厉晏熙让阿晋送她回去。

萧婼羽人踏出书房，还能听到厉修明的大嗓门：“大哥，再借我点钱。”

“……”

“我保证，这次真是正经用途……”

萧婼羽本也无意做这隔墙之耳，快步走到院门口，心中这样想：同是膏粱子弟，厉晏熙的一行一止就是倜傥风流，厉修明却越看越下流。这个厉修明，怕是狗见了，都要嫌烦的。

*

翌日。

厉雪翎来到朝云阁，找萧婼羽陪她到珍宝楼挑选衣服首饰。

想来是为了出嫁做准备了。

“大姐，怎么不和母亲一起去。”萧婼羽问。

“母亲的手受伤了不便出门，婚礼用的物件前些日子已经采买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衣服需要挑选，咱们府里也只有妹妹一个知心的，只得前来叨扰妹妹。”厉雪翎蛾眉宛转，秋波盈盈，嫣然笑道，“妹妹可愿意一同前往？”

萧婼羽点点头。对于厉雪翎这个姐姐，她打心底是喜欢的，几次遇到她皆是温温柔柔的样子。甚至想，赵氏怎么能生出两个性格截然的儿女，一个温和善良，一个嘴欠手贱。

她们坐了府中的马车出去，行至半途，被人群堵住了去路。

萧婼羽掀开帘子往外看，小小一方的画摊，有百来个人簇拥着在排队，从街这头排到了街那头。与它后面冷冷清清的成衣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这群人要在这里堵多久，厉雪翎和萧婼羽只能放弃坐车，选择走着去。

紫鸢和厉雪翎的丫头絮儿先下了车。

车内，厉雪翎将萧婼羽拉住，把帏帽戴在萧婼羽的头上。

萧婼羽嫌戴着气闷，就想解了它。

厉雪翎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语气温吞：“女孩子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戴上吧。”

两人戴着帏帽下了车，让马夫绕道去目的地等她们。

她们绕到画摊的背后，经过冷清成衣铺时，本在门口盘手倚靠的掌柜，以为她俩是要光顾小店，连忙堆起笑脸相迎：“两位小姐，小店这里有盛津时兴的衣服，里面请。”

那掌柜的很是热情，一件件拿出来献宝似的给她们展示着，生怕丢了生意。

厉雪翎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这样被稀里糊涂领进去，可是她挑挑拣拣，半天也挑不出有一点喜欢的来。

见她欲言又止，萧婼羽开了口：“掌柜的，这些我们都不喜欢，先告辞了。”

“客官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呢。”

“不必了，我们已经给了掌柜的时间展示，然而这些衣服实在是乏善可陈，皆是寻常店里能看到的，也难怪小店的生意冷清。”

“羽儿……”

厉雪翎见掌柜的脸色难看，出言打断了萧婼羽。

“小姐所得有道理，自打小人盘下这店，就没有盈利过。”掌柜的有些丧气，手拿着衣服又垂了几分，叹道，“过了今日，就要关张。”

萧婼羽认真听完他的话，几步出门，向画摊上的画师借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撩起头上的纬纱，在一旁做起画来。

原先在店铺内的几人也跟着出来，原先在排队等着画师作画的人安静下来，纷纷过来看她作画。

只见寥寥几笔，一套红梅装就跃然纸上。

萧婼羽搁下笔，将画拿在手中，展示给众人看：“掌柜的若是能将时令节气与服饰结合，将新意融入进服饰中，走了心的作品，定然也能走入顾客的心中。”

画师停笔点头表示赞同：“这句话放在画作中，也是适用的。”

就连厉雪翎也是一惊，竟从不知，妹妹还有这等才能。

靠在前排观看的人，赞叹道：“这衣服好看。”

“如果制成服饰，定能引领风潮。”

“是啊是啊。”

人们议论起来。

从萧婼羽手中接过画，掌柜盯着看了半晌，恨不早相识，拱手道谢：“姑娘一言，如沐春风，丁某如果早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