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声被毁

到姑娘，小店也不至于开不下去……”

这时，人群中有看清萧婼羽长相的人，惊呼起来：“大家快看，她不就是画中的仙子吗？”

萧婼羽这才注意到，摊子上挂的画像中的美人，长得与她极为相像。

“这是？”

画师大喜过望，退后一步，恭敬地弯腰拱手：“小姐莫怪，小生张生绝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只是昨日见到小姐出游的场景，觉得宛如天上仙子降临凡间，回去后潜心作了这幅《天仙子》，想着与小姐重逢时，将它赠与小姐。”

“这幅画形意兼备，是上乘之作，就留在你的画摊吧，孤芳自赏不如众人欣赏。”萧婼羽停顿了一会，继续说，“先生替我作画，我也留个签名给先生吧。”

本来听到她说留在这，以为是她嫌弃自己的画作，张生有些低落，但后来的那句，像是将他点燃了。

张生将手中的笔双手递给萧婼羽，萧婼羽将名字提在空白的纸上，是她在现代给粉丝签名的时候用的花哨字体，签的是‘萧仙’二字。

“仙儿姑娘，能给我们也签一个吗？”

人群一阵骚动，因为太过拥挤，差点把张生的画摊给推倒了。

见形势不受控制，掌柜的连忙邀几人往店里躲。

几人进店后，仍有不少人聚集在正门前，想要一张签名。

掌柜的引她们来到后门。

“多谢丁掌柜。”厉雪翎向掌柜的道谢，转头就和萧婼羽说，“妹妹，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萧婼羽拍拍厉雪翎的手臂，走到丁掌柜前面，问道：“丁掌柜，方才你说小店到明天就要关了，若是我入股，你还继续开吗？”

听到这话，几人皆是一脸懵，什么叫‘入股’？

萧婼羽解释说：“意思是掌柜的由你继续担任，我出三百两银子当二掌柜，到时候铺子赚的钱，我们三七分账，我三，你七，可好？”

丁掌柜拒绝，连说了好几个不妥：“如此一来，岂非是丁某占了小姐的便宜。”

“丁掌柜，眼光要放得长远些，现在看来是我出了钱，可是等日后铺子翻新做强，我也是既得利益者。而平日铺子里的大小事宜，我也不便出面，还需要你多费心才是。如果你有意向，明日我将钱送来，咱们立个凭据。”

丁掌柜稍加寻思，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点头说：“好！不过收入我们五五分账，否则我心里过不去。”

*

两人从珍宝楼采买了一些衣服、首饰，坐着回到厉府正门。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厉府阴荫，哥哥爱妹妹。”

此时，车外有孩童摇着拨浪鼓在唱。

童谣的前半段取自《诗经南山》，意思是南山巍峨高峻，雄狐缓步独行，后半句则是厉府的一对兄妹，靠着祖辈的荫蔽，行□□之事。很显然这是有心人想借战国时齐襄公和文姜兄妹私通，影射厉晏熙和萧婼羽。

车中几人脸色一时都不好了。

紫鸢忙下车，驱散了几个不懂事的孩童。孩童们四散开去，嘴上还是唱着那首童谣。

厉雪翎刚牵着萧婼羽下马车。

府中的方管家奔来，着急说道：“大小姐，二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老爷正在找二小姐。二小姐，你快随奴才来吧。”

萧婼羽由紫鸢扶着，疾步跟在方管家后面。

偏厅里，厉嵩和赵氏坐在上座，厉修明翘着二郎腿最在下座，而厉晏熙笔直站在中央。

看到萧婼羽进来，赵氏难掩面上的喜色，还要装作愠怒道：“熙儿、羽儿，你们可知错！”

萧婼羽急急走进去，站到厉晏熙身边，朝厉嵩和赵氏福了福。

厉晏熙上前一步，问道：“还望母亲明示，不知女儿何错之有？”

赵氏露出为难的表情，心中却冷笑不已，叹了口气，很惋惜的样子：“如今城中都传遍了，说我们厉府的兄妹有私情，干出了枉顾人伦的丑事。”

“我与二妹清清白白，还望父亲明察。”

厉晏熙跪了下去，背脊挺得直直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儿子每每去大哥的昊月轩，总能能撞见他和二妹亲亲我我的，原来是在幽会。”

厉修明端起茶碗，状若无意地拱火。

一定是他，一定是厉修明搞的鬼！

这母子没有一刻会消停。

萧婼羽瞪了他一眼。

厉嵩脸色铁青，他本就是极好面子得人，今日却没有私下解决，只怕这件事已被厉修明闹到了尽人皆知的地步，实在无从隐瞒。厉嵩暴跳如雷，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砍断了案角，怒道：“我厉嵩一生精忠报国、名声清白，竟生出你们两个彘犬不如东西，非要闹些事情出来，让我今后如何在朝中立足！”

赵氏见状，假意上前拦住厉嵩，朝中间的两人喊道：“熙儿、羽儿，还不快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