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
阿芙拉将计就计:“我都知道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没想到,马尔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拜托,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反正千万不要告诉我。怎么处理也与我无关,你要真想知道怎么不去问里德尔,何必来为难我?”
阿芙拉被他弄糊涂了:“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是来我这套话的!如你所见,曼迪已经被他折磨过好几回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说实在的我也根本不想知道原因。”
阿芙拉惊呆了:“你不能这样作壁上观,阿布。”
“为什么不能?而且或许你可以管这叫明哲保身?我根本就没必要趟浑水啊。”
“你现在坐视不理,总有一天火烧到你身上时,也不会有人来帮你的。”别人或许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阿芙拉知道,里德尔已经开始发展食死徒了,如果不加以干涉,他的势力会极其迅速地崛起。
马尔福压抑着隐怒:“我怎么管?你要是知道他的手段,就不会这么想了。他最近不知用什么手段秘密处罚了几个学生,他使他们的外表看不出任何伤口,里德尔简直不能更清楚什么手段能最好地折磨人。”
“如果真是这样,就没有人去告诉老师吗?阿芒多不会坐视不理的!”
“谁疯了才会这么做?你不会笨到以为他会留下证据吧?而且,没人想第二次承受他的报复,更何况他有一帮忠心耿耿的信徒。”
“我很高兴你也是这其中推波助澜的一个。”阿芙拉不无嘲讽地说道。
马尔福绕着沙发转了好几圈,尽量控制语气平稳:“说到底,是他们自己要和他站在一边的,阿芙拉,也是他们自己要急着邀功表忠心的,这事可没人逼他们。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们能怪谁?”
阿芙拉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失望地说:“你可以坚持自己的选择,阿布。但如果下一次碰到这种遭遇的人是你,想想自己会怎么办吧,指望你的好室友埃德温帮你吗?还是求助你爸爸?那我祝愿马尔福家族能永葆荣光。”
她是在说气话,也是在激他,因为如果连马尔福都不插手,那其他人就更是连微词都不敢有了。但话说回来,阿芙拉再清楚不过,就算马尔福真要撒手不管,她也没有丝毫办法。
可惜,阿芙拉和他僵持了好几分钟,马尔福都没有任何表示。
她知道,差不多该放弃了。
“那就祝你安眠好梦。”阿芙拉抱起书,气呼呼地打算往外走。
最后一刻,马尔福叫住了她。
阿芙拉站在石墙面前,转身等着他开口。
他抱着手臂说:“或许你可以先说一下你的诉求,但话说在前面,我不会为了曼迪去和里德尔当面对质。”
“当然不用,阿布。”阿芙拉又燃起一丝希望,“实际上你只要去医疗翼看看曼迪就行了。”
马尔福立刻明白了她想干什么:“你想让我去套曼迪的话?你觉得她会开口吗?”
“如果是你去问的话,她兴许就会说的。”阿芙拉认为,至少这比她去询问的可行性大多了。
而且就在来的路上,阿芙拉突然想起某个模模糊糊的信息,但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记错了。
“你记得曼迪家在哪吗?”她问道。
马尔福平时从不关注这些不起眼的人,更不会记得这种问题:“反正是什么郡什么村之类的,我只知道她不是伦敦人。”
阿芙拉试探着说出一个地名:“苏塞克斯郡的小汉格顿?”
马尔福思忖道:“听上去有些熟悉,或许是吧。”
阿芙拉顿时后背发凉。
她在原地僵了好一会,直到马尔福连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他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保险起见,阿芙拉并不打算透露更多:“想办法问到曼迪的家在哪,但是决不能让里德尔知道你在打听这件事,而且这段时间你也不能再和我见面了……”
马尔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那我问到了怎么告诉你?她是哪里人又和里德尔有什么关系?”
阿芙拉环视四周,最终盯着壁炉上的蛇怪雕像说:“我很抱歉我无法透露更多了。如果你打听到,就在今年结束之前写个纸条塞到蛇怪的嘴里,我会找个时间来取。”
她说完就迅速离开了,一股巨大的不安感从里到外席卷了她。
阿芙拉在暖房和地窖中走了个来回,今天的实验一切顺利,但她的内心却始终充斥着莫名的焦躁,令她坐立难安。
她忍不住反复思索,里德尔到底为什么会迁怒曼迪?这和曼迪的出身有关系吗?
理智告诉她,里德尔不可能知道她在小汉格顿做的一切,但正在发生的事情恰恰是理智解释不了的。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他直到1943年的夏天才会前往冈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