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宗主到底想说什么。”江云无视识海中意识的尖叫,忍住痒意,道:“若是没有要紧事还是赶紧离去吧,代宗主回来看到我们两个这样可不好解释。”
花铃和她咬耳朵, “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我和你,可比他和你更早认识。”
江云眼皮子都没抬:“您说笑了,我是升云宗新晋的首席弟子,虽也没认识我们代宗主几天,可也比和您相识的时间长啊。”
“所以,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总不能只是来揭穿她的身份吧。
江云最了解花铃,既然认出她的身份,知道她有别的目的,不愿暴露身份,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她。
花铃此行,必有事情要告诉自己。
果不其然,她叹了一声,可缠绵痒意不仅没离去,反而凑的愈近:“坠玉身后还有其他人,这事你知道吗?”
“怀疑过。”
怀疑过,但没继续向下猜。
说句自傲的话,她人缘好,虽然总是被泼脏水,可是明面上人缘好,印象中还真想不到和自己交恶的人。
“不好奇?”
“好奇。”江云道:“但也没有太好奇,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
前世之事性质复杂,她经历前就已知晓,不像话本子里被陷害的主角那般在意,可也没有做到完全不在意,等她将真正涉及自身未来的事办完,有兴致时或许会详细查查吧。
至于现在,正明剑才是最重要的。
“行吧。”花铃挑眉,猛地捏了捏她的指骨,“反正我要说的也就这些,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你现在的师尊,倒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样子。”
江云没答话,从傅明知和花铃串好给她翻盘来看,他知道一些内情也属正常,只是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想了想,问了花铃一个问题:“那个浦永思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噢,他啊。”花铃漫不经心答道:“如浦永思所言,他一个外门弟子手握李星白的弟子玉牌,并且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凶手之际,找上我,信誓旦旦说当年之事是坠玉所为……大概率真是李星白的朋友,知道一些内幕。”
“不过,你也是知道的,事发之初局势一边倒,加之坠玉手握大权,他自然选择明哲保身,甚至为防万一,一直待在外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天资不俗,心性颇高,哪怕隐匿于外门,也依旧刻苦修炼,这样的弟子,自然不甘心一辈子隐匿于外门。眼见着我慢慢敛权,他便想彻底摆脱坠玉的威胁,顺便递我张投名状,走个康庄大道罢了。”
江云笑了一声:“他突然找上你时,你倒是真信了。”
花铃微笑:“有什么可不信的?就算他说的来龙去脉是假的又如何?只要符合结果,那他说的就是真的。”
“还是你运气好,恰好李星白就将这事告诉了别人,恰好这人会审时度势,恰好这人又热心修炼,活到了今日。不然,兰殊中毒这事估计还得再拖上一拖。”
江云与她对视,轻笑:“我也要恭喜花铃宗主,宗主隐忍多年,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花铃叹息:“其实坠玉实在是个得力帮手,只不过她野心太大,一直想架空我,又做下这等错事。”
她与江云耳鬓厮磨,柔声道:“哎呀,这以后可有的忙了……要是我能干的江长老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江云嗯嗯啊啊:“姜长老久居璇玑宫,且不太看得上其它灵法,宗主想要挖墙脚怕是够呛。”
花铃把脸挪开,站直身体,像是不喜欢江云波澜不惊的模样,微微眯起眼睛,低哑柔声道:“江云,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傅明知这里是想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你是要知道的。”
哦?
江云洗耳恭听。
花铃语调悠长,蜜里藏刀般地道:“傅明知喜欢你,他爱你,这就是你最大的武器。”
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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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细琢磨了下花铃的这句话,把这句话拆开重组,重组拆开了几十遍,还是没弄懂她的意思。
江云对爱的理解甚浅,她刚入道下定决定守护苍生时,那种澎湃感情充盈心田的感觉,应当是爱。幼时在小山村,收养她的周大哥望向妻子时那温柔缱绻满怀欢喜的眼神,也应当是爱。
她只体验过前者,对后者只是旁观,可无论哪种爱,都不包含傅明知带和她的那些。
失约、不信任、伤害。
江云脑子里响着这句话,再一看花铃的绝色美面,茫然之中突然多了几分恶寒,恶寒之下又添出几分反胃。
“……我,呃……那个,就是说……”
她说不出话来。
多么让人震惊,她修士生涯几百年,第一次被人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