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渠
碍事,我这皮糙肉厚的。”
里长夫人可不赞同,说:“咱女娘的皮相最是柔嫩,不抵那丈夫们的马皮驴肤,断是不能留点疤痕。”
“夫人,不碍事的,前头公子和里长大人还等着咱上茶呢。”
里长夫人有些犹豫,贵客在前,便只能忍了担忧,如法地制作好茶水,同王端端一起去前厅。
庆南承自王端端进来便瞧见了她手背上的一片红,眉头一皱,又瞬时恢复平常,也只就近的延吉注意到,延吉便顺此看到王端端的手伤,关切地问:“小端,这手是怎么了?”
没料,王端端却哭哭唧唧起来,道:“还不就是被那煮茶的水给烫着了,可疼了,呜......”
里长夫人有点意外她的反应,明明先前还懂事地安慰自己,怎么到这里突然变了模样。兴许是那小女娘的晦涩朦胧的小心机,心头轻笑,并不当回事。
庆南承也没想她竟哭成这样,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
王端端瘪嘴一哼,抬起自己的手背,递给庆南承看,说:“这啊,虽然看似就一简单的烫伤,可又怎知那热气没有入骨伤筋呢。”
庆南承和延吉立马心领神会,明白了她是想说里长夫人的手可能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里长萧平正这边责怪起自己的夫人,毕竟王端端是跟着公子承一起来的,即便真是个丫头,那也是尊客,便说她:“你怎么好真劳烦了小端姑娘,还害得她受伤?”
庆南承摆摆说:“无碍”。
目光淡淡地扫过王端端手背,沉声道:“马车上备有药,自去取些,别在这儿磨功夫了”。
“嗯…也罢”,便委委屈屈地往外走去。
马车就停在里长府右侧的巷子里,做了简单的遮蔽,并不引人注意。
王端端正在车上翻找药瓶,就看见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往里长府走去。为首的不曾见过,是个有些矮胖的男子,其他多是早上就已经答应搬的村民,不到半晌又去而往返,手里还都拿着各式样的农具。
王端端心想,公子承果然神算子。
在来时的路上他便嘱咐她,里长府上今日会有好戏上演,让她自去后先行找个借口出去,悄悄躲一旁看个热闹,她便故意借此烫伤之口离开。
王端端也便不再找药,悄悄地从马车上下来,隐身于看热闹的人群中,往里长府去。
“萧平正,你赶快滚出来”,领头的矮胖男子语气不善,用力地扣着门环。
“出来,出来。”
“快出来。”
大门打开,里长和里长夫人携手走出来,庆南承和延吉自然也在其中。
萧平正看见为首的矮胖男子,愠怒道:“吴达,你又在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