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来意
“啊——”
塔利亚脸色煞白,下意识地一脚踢开了那个箱子。
箱子里那颗“头颅”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后,停了下来。
它发疯似的朝着塔利亚大声尖叫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塔利亚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来不及捡起,她跑得飞快,一边尖叫,一边直奔楼梯而去。
“咚——咚”
门板被拉扯得砰砰作响,但无论塔利亚如何努力,那个门把手就是无法被拧动分毫。
“开门!”
“救命啊——”
眼见那颗“头颅”一蹦一跳地上了台阶,离自己越来越近,塔利亚抄起手边的灭火器,就要朝着那颗“头颅”砸去。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那颗“头颅”恶狠狠地尖叫着,朝着塔利亚作出了撕咬状。
“你不要过来——别过来!”塔利亚尖叫着,用灭火器朝着那颗“头颅”砸去。
那颗“头颅”灵巧地滚朝着旁边动了两圈,躲开了重重砸下的灭火器。
塔利亚冒了一身冷汗,绝望地靠在门上。
而就在这时,门却“啪嗒”一声打开了。
塔利亚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把门拉开,想也不想就一股脑从门缝挤了出去。
她猛然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塔利亚吃痛地拧起了眉毛,用手捂住了泛酸的鼻子,后退了两步,抬头便看见,这间屋子的主人正眯着眼睛,神色不悦地俯视着自己。
“啊......抱歉,先生,我......”
塔利亚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迪潘·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后,一脚把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门踹开。
“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
那颗“头颅”依然在门口愤愤地尖叫着,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
忽然,它看到迪潘·李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
“呜呜......都是因为你......”
那颗“头颅”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低声嗫嚅着,沿着台阶一跳一跳地回到了地下室。
那不断重复的话语的声音在通往地下室的楼道内不断回响,越来越远......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艾尔达小姐?”迪潘·李打了个哈欠,双手环抱在胸前,“关于你真正的身份......和目的。”
......
客厅内。
塔利亚端坐在沙发上,手上捧着一杯冒着白雾的热茶。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眶泛红,也许是刚受到惊吓的原因,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迪潘·李翘着二郎腿,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双手叠在脑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以开始了吗,我洗耳恭听。”迪潘·李困倦地问道。
“嗯。”
塔利亚做了个深呼吸,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叫塔利亚·艾尔达,从科迪亚州立学院毕业后,没有找到喜欢的工作,于是开始给《库丁报》做编辑,后来又从事文学创作,现在是一名小说家。”
“我的母亲是一名教师,父亲是一名医生,而一切都要从我父亲接诊的一个病人说起。”
“那个病人自称来自西拉维斯的哥提市——也就是这里。”
“在给他接诊过后没多久,我的父亲就生了一场病,他在痊愈后,就开始经常说一些胡话,什么‘拉维斯就要迎来末日’、‘高塔重现于世’之类的。”
“我和母亲都十分担忧,认为他是精神受到了创伤——我之前提到过的,他接诊的那个病人,在接受我父亲的治疗后身体状况每日愈下,不久便去世了。”
“我的父亲是一名过于有责任心的医生,曾经在我小时候,他甚至丢下发高烧的我,驾车到几十公里外,去给一个病人接诊,为此我的母亲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可想而知病人去世这件事情一定对他打击十分巨大。”
“而当我们把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检查后,心理医生却告诉我们,他很正常、很理智,虽然对病人的去世的确怀有愧疚,但并没有到不可接受的地步,他没有像我们以为的那样精神失常......”
“我和母亲,还有爷爷奶奶他们商量了一下,又换了好几家心理诊所,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很正常,不需要任何治疗。”
“我们一家人虽然很担心我的父亲,但也无可奈何——说实话,除了偶尔在夜深的时候,他会一个人起床,喃喃着那些奇怪的话之外,平日里,他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和以前一样和邻居温和地打招呼,一样在情人节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