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么急，”

黎秋瑞撒手道。

衣服被刚刚一拽褶皱了不少，凌也站在原地整理也不抬眼瞧他。

“今天要去报道。”

“应该要到晚点才能回来，万一人多不知道能不能挤进去，所以我得去早点。”

凌也拍了拍肩上落的灰尘，理了理帽子。

“一个人？？”

男孩儿往她身后楼道撇了眼，提出疑问。

“嗯，我妈今天有事，我爸得去棠海几天，收拾行李去了。”

“就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己去报道？”

“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我都高中了，那么大个人也不至于被拐跑吧。”

黎秋瑞在一旁低身拉了拉凌也的帽子，食指敲了敲女孩儿的脑袋，接着开口：

“走，跟我回去换身衣服。”

“正好今天没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陪你去。”

一块？

凌也愣了下，这样也好，万一遇上什么情况，也有人帮自己处理，

“好。”

……

学校校园环境极好，像个微缩版的小区，一路都有人，路旁的有长椅，枯落在地上的梧桐树叶让整条路都别有风味。

报道登记点在教学楼一楼246，245，243三间教室，如此享眼的校园风光，很难不让人多瞧两眼。

校园坐拥地面积极大，有的建筑更是堪比古典，现代风中完美融入古典，既不失现代建筑的简约大气，又不失古代建筑的典雅韵味。

跟随前面的人群，二人来到主教楼前面，玫红色与白色相交错漆成的墙面，好不享眼。

……

登记处的老师戴着黑框眼镜，一副慈善老人的模样，眉头粗密，眼角纹明显，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厉装肃，更多的是从身上透露出的中年人身上的和蔼成熟。

男人鼻头脸侧有两条很深的法令纹，黄黑色的皮肤。

凌也刚一进门儿，男人抬眼用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眉头往中间皱了皱，眼角的皱纹暴露无遗，能清楚数出有几条。

男人眉头稍松，像思考出答案的模样：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声音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开口，说罢在面前的资料上填写起来。

“老师，我叫凌也。”

凌也回他。

“凌，也”

男人边念叨着女孩儿的名字，边在登记册上用黑色圆珠笔填写资料。

室外的人排了几列队，有三间登记室，报道的学生也有百名，凌也来得较早，但现在各门口也排了不少学生和家长近数十余人，今年招的学生较多，每个年级大概有近800名学生，所以竞争很激烈，历年来从榜上有名到一落千丈的学生不在少数。

自然，因为人多的原因，这样的登记需要持续1～2天，所以报道也得分期，而凌也也幸运，曲明中学是首批报道的学生，但因为其中部分录取到了别的高中及职中，所以其中也不免穿插了别的学校的学生，

一路上，凌也并没有瞧见什么熟人，也是稀奇。

“小姑娘家离的近吧？来的这么快。”

男人开口扯起了家常。

“嗯，”

凌也开口缓和，语气中还是有些紧张，黎秋瑞右手搭在凌也肩头，示意让她放松，不用太紧张。

在黎秋瑞面前，凌也总觉得好安心，黎秋瑞总是给足她安全感，所以从小时候开始，凌也就从未因为任何事情的发生而感到害怕或是慌乱，因为不论发生什么，她知道他一定会在自己身边，有黎秋瑞在，一切都是好的。

她的一生，有他就够了。

“这是哥哥吧？”

男人填着手中的表道。

“嗯，是哥哥。”

凌也看了眼黎秋瑞回说，她回答利索果断，没有一点犹豫，黎秋瑞在一旁一愣一愣的，

“小姑娘？你也是曲明中学的？”

咚咚咚……

男人问题刚出口，就被打断。

门口的敲击声吸引住三人，男人恍然，从一旁纸堆里翻找。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面容有些发黄憔悴，身材中等，床桌上也有些土里土气，跟在女人后面的是一个女孩，白色的卫衣上还有补丁的痕迹，女人带这些方言的开口：“老师，好了没有呀，你看我们在这排了半天了，我娃在这儿也站了好久了，我们家里也有事，路费又不便宜，完了又没得车，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又咋整嘛，就请你们快一点儿，我们还赶时间。”

她说话结结巴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满是方言味，看样子，像从乡下小镇子里来的，像这样从乡下考上城里有名中学的人很少，难度也很大，而像市一中这种重点有名的高中，每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