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仅仅只在乡镇中学分配1～2个名额，所以他们这样的全靠拼，不论生活还是学习，因为资源有限，吃过的苦都是其他人的几倍不止，但即便有幸考进了，他们和城里孩子的差距，依然是自己永远都没法逾越的沟壑。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只有命好或者命差。

不过凌也刚进来几分钟而已，也不算太久，但照门口女人的语气，就如同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而且还吃了闭门羹的心情。

男人见状，从一旁的资料中抽出一张满印字迹的单子递给凌也。

【新生开学事项】

凌也接过王文海递来的事项。

“谢谢老师。”

“路上注意安全啊。”

男人拖着眼镜朝女孩儿方向挥手。

“老师再见。”

凌也道谢后便出了教室，门口女人朝二人笑笑，身后站着一个女孩，穿着浅蓝色卫衣，靠心房处绣着一朵玫瑰花，小巧，又带点精致的感觉。

凌也其实没有注意太多，只不过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睛，也是最吸引凌也的地方。

她的整体五官算不上精致，不过还算端正，那双黑棕色的眼睛里像泛着光，眼角狭长，带着深色的三角区，显得稚嫩和高贵，冷艳的气质。

凌也甚至在那一刻有些入神，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眼睛，如果说把这个人的性别改成男孩儿，这双眼睛，即便是黎秋瑞也要逊色几分。

女孩儿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几步，凌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便没好意思在看她。

黎秋瑞带着凌也大体逛着校园。

“刚刚那个老师，有点像个人！”

凌也带点儿疑问说

黎秋瑞侧头回答：

“人？像谁？”

“嗯……我刚刚观察了一下，像从那个动画电影里跑出来的一样。”凌也做着辩答，对于她一贯对老师的印象来讲，王文海属于很温柔的那种，从对方的神态或是语气各方面都是。

“(浅浅笑出声)那你到跟我说说，你又觉得像谁？”

黎秋瑞接她的话，女孩儿也很配合，凌也极其自然的表情，道出一本正经的说词，很认真的语气：

“我觉得，那个老师脑袋特别方正，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你觉得他像不像《飞屋环游记》里的那个老爷爷卡尔。”

“那方方正正的脑袋，从哪个方向看都那么方正，还有那个大鼻子，跟那副眼镜，还有还有！那两条法令文简直是精髓！”

凌也边说边比划着。

“太像了！简直像照着那个电影长得！”

“是不是。”

女孩儿本本正正的言辞，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又不只有一处漏洞。

——“我还以为像海绵宝宝呢。”

黎秋瑞宠溺的笑笑。

曲明中学的老师年龄大部分在30～45岁，晨读时不仅有起床气，而且教学方式也比较严格，不过效果很好，在凌也印象中，对初中老师最深刻印象就是“脾气火爆”，易点易燃易爆。

但王文海给她的印象却出奇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年龄的原因还是性格方面，反正那个男人，就给人一种和蔼老人的感觉。

方脑袋，高发际，法令纹，大鼻子

——像从方块世界走出来的。

给人第一印象特别好。

小姑娘一直沉浸在刚刚的“卡尔老师”身上，越想越有趣。

凌也乐呵呵的笑。也不在说话，直到出了校园。

……

二人出了学校后，在公交站等车。

现在是下午两点，烈阳高照，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如同身处微波炉。

女孩儿热的流汗，即便坐在亭子下面，也还是被地面反射的层层热辣所包裹。

女孩儿拿下头上的帽子，发丝间全被汗水浸湿。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黎秋瑞，男孩儿额头渗出汗液，但下颌线分明，喉结突出，看得人想触摸。

凌也低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男孩儿，

——“呐，”

“擦擦汗吧。”

她语气温和。

“谢了。”

黎秋瑞接过纸巾擦去额上的汗液。

……

一个月后，开学典礼。

典礼上新生颇多，瞧来今年招生人数是近几年最多。

人群熙熙攘攘，学校的逐个角落尽数堆满了学生，此时正直下午，但阳光所折射带来的燥热却丝毫不减，又总归是被林叶挡了大半。

稀疏的光从林叶间掉下去，不温不燥。

在所有人都逛遍校园的这段时间，窝在教室里自娱自乐的学生也大有人在。

主教楼二楼的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