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吟伏吟
即建辰。这便是建辰派的由来。
其二,氐月门的门派标志,从旗子,到衣服,师姐想必已经注意到了吧,就印在胸口处,是一条要伏不伏、要卧不卧的龙,而且为了避讳金色,此龙是由用铜黄染成。
其三,这是最要命的一点......
瓦而见他茶杯已空,现在又卖起了关子,直接把腰上的酒葫芦一卸,用灵力将酒煨热,随后便往他的空杯里倒温酒。
一小杯很快就满了,瓦而收回葫芦,大口饮酒。
慎不道小抿一口,笑得跟猫儿似的,明明是俊眼修眉,现在滴溜溜地转,看起来特别贼。
“师姐别急,是师弟我在想,这个故事该要如何梳理。”
这任皇帝几月来刚刚登基,而前任皇帝坊间传闻是因过度劳累而去世,虽然常说皇家亲情稀薄,但这对父子的感情可能比稀薄要厚上那么一分。
“那么小皇帝自然不会放过他眼中的、造成老皇帝死亡的凶手。”
瓦而挑眉,这是有弦外之音啊。
她忍不住开杠:“老皇帝要是过劳死,他还能揪出,呃,司工作的神仙吗?”
“接下来就是大圣燕王,即那崒干的故事了。”慎不道微微一笑。
小皇帝有个好爹,老皇帝可没有。老皇帝他爹,给他留了一个烂摊子。
当年老皇帝他爹年岁已经很大了,却骄奢淫逸,搞得民不聊生。
于是番邦就有人起兵造反,其中领头两个,一个叫阿史德,另一个叫那崒干,即“大圣燕王”。
这个“燕”字,其实也颇有趣味,不过与此事无关,倒是和那五年前的燕云山庄,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师姐你要是想听,以后再来找我。
瓦而的好奇心比较有限,见与此事无关,便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
这老皇帝他爹,老老皇帝,老而不死是为贼,后宫妃嫔无数,膝下孩子众多,还有个恁大的太子成天盼着死了亲爹好上位,而恰逢叛乱一出,叛军几乎要打进国都。
老老皇帝急忙逃出去,太子自然也带着,但是他却在逃亡的路上,与太子分道扬镳,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那太子不再装模作样,直接登基,当上了老皇帝,在北方遥奉南方的亲爹老老皇帝为太上皇。
我之所以说老皇帝真是个好爹,是因为他好就好在死得很合适,多一点少一点、快一点慢一点,都没这个效果。
因为他在平定叛军之乱后,没几个月就死了。
小皇帝自此登基,掘了大圣燕王的坟墓,在里面发现了一条精美无比、端庄威严的铜坐龙。
不过四年光景,小皇帝就完成了从太孙到皇帝的飞跃,真是人生际遇无常。
于是那氐月门可就要惨咯。
“我明白了,不过小皇帝会因为这些巧合就觉得氐月门有不臣之心吗?氐月门分为两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假装不合,以此避祸?”
慎不道此时已经喝了好几口酒了,现在还嚷嚷着讨酒喝。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眼中水波粼粼,两颊泛着红晕,慎不道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很快,快得像夹竹桃中毒。
可惜,但凡换个人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情意。
慎不道只可恨自己是个人,如果自己是只猫,已经喵喵叫着翻了八百遍肚皮了。
他把盛满酒的杯子贴在脸上降温,他的脸的温度比被子高很多,故而觉得冰冰凉凉。
慎不道嘟囔道:“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有些时候做了,反而有更好的效果。”
瓦而看着他醉醺醺,抽走了酒杯:“你不能再喝了。”
慎不道扑上去抢,却只抢到了个空空的酒葫芦。
看着手中这杯酒,瓦而咬牙想是浪费了还是喝了,要不再倒进葫芦里?
思想激烈斗争了良久,最终还是没能克服心理障碍,全都泼了。
“接下来让我来推测一下。”
氐月门是仙门,虽然谋得人间官职,但也被束缚着,不会轻易插手人间事务,自然在叛军一事上无所建树,加上树大招风,这就有了“不满”。
新皇上位,势必根基不深,这时就必须得有个“立场”,就得“听话”。
叛军谋逆,是生了“异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也是“异心”。
瓦而笃定一笑:“没猜错的话,这道‘借题发挥’之后还有道菜,名叫‘借坡下驴’。”
小醉猫抱着酒葫芦,看着师姐,星星眼。
与此同时,伏宓也回了门派,不同于瓦而的是,她直接大病了一场,烧得糊涂了,在病床上喃喃自语。
普通疫病击不倒修行者,她诊断出的结果是忧思过度,积郁成疾。
梅玢与竹间琮倒是健康,曹君钦把两人拉出伏宓房间,怕吵到伏宓,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