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景风”一刀抡来,她以攻为守,仗着寸长寸强,云拨转身,马步扎枪,青龙探爪,威震八方。
“杨景风”一刀再不能劈下,眼见其胸膛就要撞上枪尖,身形却又突然变得无比灵活,迅速改换招式,猴似的躲过了这一击。
迭嘉见他身形未稳,于是金枪点地之后迅速接了个扫腿,满地的白纸被这力道破成纸屑,絮一般地又纷纷扬扬飞起。
却没想到又被他躲过,迭嘉暗道:此人力大无穷,又身形灵活,实在烦人。
迭嘉又是一□□去,凤点头之后是挑枪摘盔,一点一挑,先点再挑。“杨景风”横剑挡下两招,拉开距离一看,长剑上又出现了两个深凹。然而迭嘉并不喘息,见“杨景风”跳开,于是做了个云扫,真如风卷残云一般。
“杨景风”赶忙后仰,丝丝寒意堪堪从他面前掠过。云扫之后又接了个飞虹横江。
双环扫去,尽管室内并不狭窄,但枪法威力过甚,屋内陈设直接被破坏了大半,各种书籍、字画、古董碎倒一地,乒乒乓乓,满屋狼藉。
“杨景风”抓着空隙,脚踩茶几,一蹬几丈,跃身下劈,前冲只有一瞬,却也被迭嘉抓住。
她枪尖微微一拨,便如游龙一般拨开了对手,“杨景风”失重翻身,而迭嘉也借势背过身去,枪尖指地,“杨景风”刚要松懈,心底却是隐隐不安。
果真她迅疾如风,动如雷震,身未转而枪先转,直直杀了个回马枪,这一式又快又有力道,只听得呜呜的风声,枪头就钉入了“杨景风”丹田之处,而等她转过身来,早已拔出了枪,朝那伤处又刺了一击。
“杨景风”腹部插枪,躺在地上,血浆汩汩,染红一地纸张。
迭嘉却看着这一幕惊诧地说不出话。
地上的“杨景风”虽然“已死”,但他的肚腹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慢慢地,那丹田之处的伤口越扩越大,居然从里面破出来两坨肉团,又蹦又跳,红彤彤的,像剥皮活猴,又恶心又诡异。
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两个长相诡异的小人,浑身没有肉色是因为沾满了血浆。
两人样貌相似,均是面若病鬼,骨瘦如柴,板肋虬筋,只穿了条红艳艳的裤子。
而地上躺着一张人蜕。
那两个小人哈哈大笑,拍着手,一人说上半句,一人说下半句:“杨先生算错了,你来得晚了!”
“错了错了!”
“写书写糊涂了!”
迭嘉在两人说话之时内心已隐隐有了猜想,她脸色不变,甚至嘴角犹带笑意,“你们是西府赵王?”
两小人道:“没想到你却听过我的名字。”
两人边说,边从肚脐眼里掣出一根银丝,嘻嘻笑道:“这世外之物,还没开过刃,今日便用你......”
迭嘉不等两人说完,背后手中灵力却不声不响地催动,冷凝成参差双剑,霎时突刺而出!
......
师尊失踪了。
但像是心照不宣一般,各门各派都没有询问迭嘉真人去了何处,同时他们也主动地掩盖了自家掌门的消息。
瓦而知道,在这节骨眼上,此刻师尊必然不会出门云游。
又推敲了一番别家掌门的行踪,觉得此事必有关联。
分别去寻了曹、伏、慎三人说话。
曹君钦一如往常地过,丝毫看不出什么异常。但他也不知道师尊去哪儿了。
伏宓则表现得很奇怪,天天提心吊胆、小心谨慎的样子,仿佛声音大点就要受到惊吓,根本受不得刺激,就好像五官极其敏锐一样。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破胆。
这和瓦而认识的伏宓一点都不相同。伏宓甚至连曹君钦与弟子都不愿多见了。
瓦而想不通,伏宓这是在山下受到的惊吓过度?还是大病未愈?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在隐瞒什么东西?
慎不道则吞吞吐吐的,只说自己有猜测,但是又不肯说出。
“师尊她的失踪,可能与其他掌门失踪有关。”
“但我觉得,也许是并不一样的。”
“你还记得那个村的人想把小梅小竹祭河神吗?不过......也不一定,可能是去布置捕猎神人的陷阱罢了,怕打草惊蛇就没通知我们。”
瓦而见他实在不爽利,也不再多说。
想到氐月门擅长占卜,杨景风为人又和善,瓦而动起了让他们帮忙寻人的心思。
算到迭嘉真人此时在何处,凭着氐月门的本事,应该是没问题的。
走到杨景风居处,正想敲门,听见院内动静颇大,瓦而一个纵跳就上了树,上树一看,满院狼藉。
院内道童正收拾屋子,垃圾一簸箕一簸箕地分类清理,随后装进了扎紧的大口袋。
瓦而一看,竟是各色书本、古董残片,甚至还有烂掉的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