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摔倒在地的陈勇耕抬头便见数双脚,便听数道讨论声,再仔细一瞧,村长和几个警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警察还摸索着,拿出了熟悉的银手铐,朝他走过来。
陈勇耕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大叫道:“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今晚明明是你叫我去你房里的,是你说要跟老子好,怎么让人发现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你可没说跟你偷/情要让警察抓着啊——”
他本想着先强了那个大小姐,再去偷摸些赃物,没想到还没开始,人就先醒了,什么都没捞到,但好在什么都没捞到,他现在还能有办法全身而退,要是有东西在他身上,反而不好说了。
余尽欢刚披上衣服出来,就听到那人扯着嗓子,叫唤着。
两个警察死死的按着剧烈蠕动的陈勇耕,将银手铐拷在他的手上,就要将他带走,却不想人群中冲出一个矮小的妇人,以极快的速度,极大的力气,撞开了扯着陈勇耕的警察,自己也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但她摔着又跟赶着投胎似的,马不停蹄的爬起来,嘴里还大声骂骂咧咧着,“放开我儿子!他是被冤枉的!你们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我儿子说了吗!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就想害死我儿子,你们就是嫉妒老娘生了个聪明的儿子,见不得老娘好!”
村长连忙上前拉住妇人,“你干什么呢!警察同志办案,由得了你在这胡闹!谁把她带来的!快来帮忙,把这婆娘带走!”
陈母发着疯,发着狂,“别碰老娘!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我死了化作厉鬼也饶不了你们!拉着你们一块儿下地狱!”
可能是见自己来了帮手,陈勇耕挺直了背,更加大声的胡说八道:“大小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是个乡下人,你也没打算嫁给我,但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老子做了你那么多天的丈夫,你不能一见咱两的事情被发现,就找了个理由,要把我送牢里去!”
“要不是你告诉我怎么避开那些人,我能在那么多人把守的情况下,跑到你房间去吗!我陈勇耕是坐过牢,但我胆子可没大到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去你房间偷东西!……”
这人,实在是有些脑子,这几句话说得理直气壮,还添了把柴火,让它看上去有理有据的,明显的,刚刚唾骂他的村民,都开始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余尽欢了。
“你他妈说什么!”
跟着余尽欢出来的季木知,刚一露面,冷风与陈勇耕的话一同灌入他耳朵,冻得他遍体生寒,气焰却直冲天灵盖,镇压不住的怒火,让他的双手握拳颤抖,眼中红血丝蔓延。
这个年纪的他有着同龄人没有的冷静沉稳,却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少年,他能掩盖一部分情绪,却掩盖不了全部。
季木知冲上去,挤开警察,拽着狼狈的陈勇耕打。
陈勇耕这人却借着季木知的冲动,为这场胡说八道,再添了把火,“你就是那婊//子养的小白脸子,她玩腻了你,就来找我,她把你养在屋子里,让我跟她偷着玩,今天晚上,要不是被你发现了,要不是你找来了这么多人,那贱人指不定怎么跟我在床上滚——”
陈母被季木知那狠劲吓了一跳,见小儿子被单方面殴打,她又连忙扑上去,对着季木知又掐又打,咬牙切齿的,“你放开我儿子,你个小白脸!你个野种!生孩子没□□的王八羔子——你们不是警察吗!愣着干什么!快救我儿子啊!——哎呀老天爷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为什么要让我儿子三番两次的被冤枉啊——”
警察苦着脸拉开了发疯的季木知,给了陈勇耕一口气喘。
“季木知。”
余尽欢刚一出门就被冷风呼呼的迎着脑门吹,加上深更半夜,处理了一桩大事,停歇下来,未消的睡意又有些汹涌而来,脑子就有点运转不过来。
看着季木知的样子,愣了愣,好半晌没反应过来,见被拉开的季木知,还有蠢蠢欲动的架势,她才出声叫他。
本以为没什么用,毕竟她声音也不大。
但季木知竟是真的停了下来,推开警察,低着头,沉默的站到她身边。
余尽欢稀奇的看着他的侧脸,心下有几分怪异的情绪,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猛的季木知,有种日夜看着的小孩,突然长大的感觉?
不对啊,看刚刚他打人那架势,可不像是毫无章法——他指定背着她干了些什么。
没人压制的陈家母子,又开始张着嘴叭叭了。
陈母恶毒的看着余尽欢,阴狠的说道:“是你!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就是你勾引了我儿子,还要送我儿子进监狱!……”
余尽欢皱眉:“你有病啊,你儿子大半夜上我家偷东西,被抓了开始污蔑我,你们反过来说我的不是,少在这哭天喊地老天爷了,大半夜隔着叫魂喊鬼摆阵呢。”
陈母颤抖的伸出手指,瞪大了眼珠子,用一种极其狰狞的面孔,对着余尽欢,“你,你,你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