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来,你祸害了这个野种,你还要来祸害我儿子!如果不是你勾引了他,我儿子怎么可能跑你房间去的,你这样的,放以前,那是要沉塘,浸猪笼的!……”
她开始反复的用男女生殖器官谩骂诅咒余尽欢。
余尽欢:“你怎么不看看你儿子长什么样,我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抽了,我为什么要找一个长得跟猪一样的男的,看着催吐吗?”
人群里传出几声年轻的嗤笑声,然后又很快被按了下去。
“虽然陈健小儿子不是东西,但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没有主人家告诉他,他哪里能躲开那么多人,直接去了那小姐的房间。”
“人大小姐能看上这么个蹲过大牢的人嘛,长得又不是好模样。”
“这女人嘛,骚起来,哪还管男人长什么样,下面的本钱足了不就成了,左右不是张开腿,躺那享受着。”
“嘿,估摸着,那野种年纪还小,中看不中用,就开始打起野食来了呗。”
“胡说八道,尽欢才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说话,有你小孩子什么事。”
余尽欢离人群不远不近,加上她向来耳聪目明,那些话逃不过她的耳朵,被冻得有些红的小脸,冷着,脸上早已没有了白日随时随地的笑颜。
她与人群面对面,承受着隐在人群中的,凝视,打量,淫意。
她在季木知忍不住想再次出动之前开口,“你说,我勾引你,跟你偷情,引你进我房间?那你说说,我第一次勾引你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第一次跟你偷情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怎么告诉你,避开那些人,进我房间的方法的?”
陈勇耕被季木知打得鼻青脸肿的,闻言,却还是笑得出来,说道:“三周前,你在小溪水旁碰上的老子,问老子要了名字,两周前,你叫老子在你招来的那些人换岗的时候,从后门爬墙进来,顺着树,带着绳子,爬去你的屋里,你自会给老子开窗门,让老子进去,今晚老子也是这么进的你房间。”
清楚的知道换岗时间,以及她家的任何一点漏洞,要么是蹲点很久了,要么,是招的那帮保镖出了问题。
余尽欢瞥了眼季木知,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这个问题,看不出表情,低着头,沉默着。
陈母应和着她的儿子,“对!就是你勾引的我儿子,我都知道!你别想再冤枉我儿子!我儿子根本就没有做过你们说得那些事!快!快把这东西解开!快放我儿子回家!”
陈勇耕把时间地点都说得模棱两可,但他样子做的真,给人一种真的发生过,他在回想的感觉。
“屁!三周前尽欢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儿耍,哪来的时间认识你!你撒谎!”人群中传出一道女声。
“你个死丫头,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作甚,大人的事情,你瞎参活什么!赶紧滚回去!这没你的事!”
“妈!尽欢跟我差不多岁数,怎么就没我的事儿了,那人撒谎!他就是撒谎!”
“啪!”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断了女孩无所顾忌的叫嚷,她的声音被强行按了下去。
“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时间,总之,我记得,你左半边屁股上,有颗痣,不大不小,正正好,老子还亲过嘞。”
陈勇耕无疑是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这下,人群之中沸腾了,喧闹了,几乎是认定了两人指定发生过什么,这下,众人的审判,都劈向了余尽欢。
余尽欢心道,这人显然是个老手,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情了,才会如此娴熟。
这颗屁股上的痣,是钉死了两人奸情的一把尖刀。
在这个还未发展完全的时代,在这个对女性刻薄保守的农村,余尽欢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屁股露出来,给人看,这样证明不了她的清白,还会为她的贞洁危机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即便她找人来看了,陈勇耕依旧可以说,他记错了。总而言之,他可以用任何理由,毫无道理的把她跟他绑定在一起,以她的水性杨花,来洗脱他盗窃的罪名。
他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用言语摧毁她的清白,但她却要用无数的自证,来证明她的清白。
这不划算。
而且,她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需要虚无缥缈的名声,不需要薛定谔的清白。
这种情况下,余尽欢还能冷笑出声,“你是想用这件事,来盖过你盗窃的罪名吗?”
陈母义正言辞:“我儿子说了!是你冤枉他!”
余尽欢抬高音量,道:“冤枉你大爷!你是觉得我很在意这点名声,这点清白是吗?你是觉得我会像曾经无数个被你用这种方法毁掉的女生一样,因为这点虚无缥缈的清白,自乱阵脚,不知所措,忙着证明自己没有跟你偷//情,让你轻而易举从入室抢劫和杀人未遂的罪名中逃脱,事后还洗刷不掉与你有染的臭名声,一辈子跟你绑定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受不了,或者想不开,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