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
同名的竟然是个说书先生。
而且……沈琢紧闭着眼睛,以一种赴死的心态向下摸去。
得到确认后,沈琢终于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性别没变。
虽然穿书的原因不知,不过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
沈琢在心里宽慰自己。
沈琢环视了圈酒楼,发现者酒楼真的很……一言难尽。
酒楼破旧灰败,似风中残烛,支撑房顶的梁柱因年头久远藏满污垢,房梁上几块木板隐有掉落之势,让人怀疑仿佛下一秒就到倒塌。
沈琢翘着二郎腿观察着正仔细,突然,身下传来“咔嚓”一声。
下一秒,沈琢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沈琢在地上停留了五秒,最后拍拍手,打打衣服下的灰尘才站起。
“还真是偏逢屋漏连夜雨。”
她刚起身,就有人风风火火拿着算盘从一侧小门走出来。
来人大约四十来岁,生的一脸福相,身穿这一身棕褐色麻衫,看到沈琢时,两眼一弯,眼下的硕大眼袋直接将眼睛挤成一条缝,瞧着很像现实版的“弥勒佛”。
沈琢正在琢磨“弥勒佛”的身份,那“弥勒佛”就先开了口,笑的跟着诈骗犯似的:“怎么样啊,沈琢,今天来听书的人多不多啊?”
沈琢一听,顿时明了,原来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身为一卑微的打工人,她没太敢说实话,只能打哈哈道:“一般一般。”
老板霎时乐了:“那就行,那就行。”
沈琢正在尴尬,目光瞥见老板拿着算盘走到柜台前拨算了起来,酒楼安静,一时只有算数碰撞的清脆响声。
沈琢刚穿过来,但她确信,这酒楼将会是她未来一段时间的打工地点,秉持着关心未来发展的心情。沈琢悄悄的凑上去问了嘴:“老板,这个月挣了多少钱……呃……银两?”
老板腉了眼沈琢,像是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
“负十两。”
“啊?”沈琢诧异,磕磕绊绊道:“负十两?”
这是赔钱了???
老板低头,手速飞快的拨动手中的算盘,“租金一百零,做饭原材料七十两,工钱十五两,收入二十二两……”
对于一个数学考二三十分是家常便饭的沈琢来说,老板这一连串算账的举动宛如诅咒。
沈琢环视了圈酒楼,发现了问题所在:“老板,这店里难不成一个店小二也没有。”
老板没回话,只是静静看着沈琢。许久后才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酒楼赔钱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酒楼里的小李前段时间生病在家你也知道,难不成……”
沈琢急忙摆手说:“最近记性不太好。”
话落,沈琢一手撑在前台,一手扶额,装出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说:“昨天晚上意外发了烧,今早醒来发现脑袋越来越不好使了。”
老板没理沈琢,说起今天的说书来:“还有就是你今天说书是怎么了。”
“啊?”沈琢灵机一动说:“我认为我已经说书好几年了,应该给新人一个机会。”
老板伸手碰了下沈琢脑门,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问:“你病还没好?什么新人,这酒楼只有你一个说书先生。”
我tmd。
怪不得没人救场。
沈琢嘿嘿一笑,敲自己脑门,谦虚道:“是我忘了忘了。”
“行了。”老板看了眼酒楼门口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估计是不会有人来了,你先回去吧。”
???
不是,我回哪去啊?
我怎么知道原主住在哪里?
沈琢看着正在前台认真记账的老板,在心底悄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她在道完歉后,向后转身,向前走了不,右脚尚未落地,沈琢便似风中柳絮般施施然落下地。
老板一看刚才还好好说话的人突然昏倒,算盘也不拔了,账也不记了,一个大跨步越过前台,扶住沈琢,语气焦躁:
“沈琢!沈琢!!你怎么了!!!”
沈琢被这叫喊声震得耳朵痛,但为了接下里的计划,只好硬着头皮摸索到老板的一片衣袖,做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磕磕绊绊道:“老……老板,我没事。”
沈琢说完,又使出洪荒之力咳嗽了好几声。
“你这还没事。”老板焦急道:“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
“……”
沈琢知晓是自己戏过了,连忙拉住要出门的老板说:“我……我没事,我家里有开好的药,你带我回家就能。”
“切记,我家里有药,带我回家。”
沈琢交代清楚后,也不管老板是个什么情况,直接两眼一翻开始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