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桃花
掌。
主船泊在岸边,客船也近了。
一声轻轻碰撞,客船也靠了岸。
白苏荷上了岸,在人群中寻找着,看他来没来,但盯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
“他没来吗?”她心想。
心里的失落像一层阴云般笼罩下来,或许他忘了吧。
“嘿,看谁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苏荷回眸一看,目光对上了少年的眼,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清澈与温柔。
白苏荷笑着朝他走去,挽着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向晚渊一副吃惊的表情:“怎么可能,不是昨晚就说好了吗?放心,不会爽约。快,把手伸出来。”
她乖乖照做。
向晚渊松开他自己的右手,一把彩色的千纸鹤糖落在白苏荷手心上。
太阳渐渐升高,金光洒在用五颜六色糖纸包裹的糖上,折射出彩光。像一束小彩虹,在她手心里的小彩虹,独属于她的小彩虹。
她很惊讶:“你从哪找的?”
向晚渊笑着拍拍她的头:“你猜,不告诉你。”
千纸鹤,独属于她的彩虹。
白苏荷没再问,把糖送进衣兜,然后和他一起随着人群朝着酒楼走。
麓镇不大,但旅游业发达镇上一家酒楼开的像模像样,木质的招牌上是几个烫金大字上面被人扫干净了,没有积灰。飞檐式的屋檐像祈年殿,蓝色的漆格外亮眼,雕花木窗很漂亮,这建筑倒不像是南方的。
小酒楼外面是苍翠欲滴的绿色,与夏日一起笼罩在一片山光蒙蒙中。
酒楼门口是迎宾的礼仪小姐,白苏荷水随了礼,拿出邀请函。
到二楼时,二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酒楼不大,但装饰得很漂亮,一律圆桌。上面盖着旋转玻璃板竹椅被刷上了红木漆,很有格调。
楼梯间是几幅山水画。
他们和贺凛星坐一桌,旁边还有方乐宜。
人坐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
但大家一律被喜糖盒吸引了注意,盒子跟以往的都不一样,方子杏选的是红木盒子,四四方方一个,里面是亲笔信和糖。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用心。
一盘热气腾腾的鱼被端上来,大家齐齐开始动筷子。
鱼很新鲜,肉质一点也不松散,很嫩,味道很好。
白苏荷凑到向晚渊耳边:“咱们酿的葡萄酒能喝了,要不要尝尝?”
“什么时候?”他问。
“今晚吧,我带来,让大家都尝尝。”
“好啊。”向晚渊给她到了杯果汁。
“这两天镇上的野莲花池子又要开始打理了,荷花差不多都开完了,要不等晚上吃过饭我们去看别人摘莲蓬,怎么样?”贺凛星问。
白苏荷很赞成:“行,晚上我们几个也可以聚在一起吃饭,我把家里的葡萄酒带来给大家尝尝,看好不好喝。”
大家一致赞成。
方子杏换了身秀禾服来敬酒,手腕上多了个金圈圈,但眉眼间的降神桃花印还在,秀禾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轻巧不少。
贺凛星说的没错,方子杏很漂亮,眉眼间尽是温婉,眼里带着灵气,真像个土生土长的江南姑娘,但其实她生六朝古都--西安是个纯正的北方人。
一桌人站起来,举着玻璃杯向方子杏敬酒。
“新婚快乐!”
她豪迈地喝完杯里的白酒。
白苏荷就在方子杏身边,送了方子杏别样的祝福。
“祝你们携手同心,白首不相离。”
方子杏朝着白苏荷点头致谢,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携手同心白首不相离;相儒以沫,青丝到白头。所有的祝福都在这儿了,他们一定会见证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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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热,白苏荷他们一起在酒楼里吹着空调,专业测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贺凛星比白苏荷自己还激动:“怎么样,怎么样,过了吗?”
白苏荷装出一副失落的神情,然后话锋一转,说道:“过了!”
很好,努力没白费。
贺凛星在旁边鼓掌:“恭喜!离你想去的地方又近了一步,证书什么时候到啊 ?”
“过两天吧,应该快了。”白苏荷很高兴。
她转头想问向晚渊过没过,但那人看起来不像没过的样子,她也就止住了疑问。
下午酒楼里是供他们打牌消遣,但这边晚上不包宴席,等到余晖洒满大地,棋牌室里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开始离开。
“走吧,回去拿酒。”她拍拍向晚渊的肩。
“等会儿见。”大家挥手告别。
方乐宜跟他们说:“晚上我们就在那天那片空草地上野餐吧,大家可以准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