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月亮是种隐喻

这座宴会厅大概率是有吸烟室的，但是戚折枝估计里面也不过是宴会之中的缩影，在里面的人们，就是是用一颗颗鸡蛋代替了他们的头，这一颗姓林，这颗又姓金，却没有姓名，只有所属于的母鸡。

戚折枝在大厅外，凉风吹醒了她的酒热，又被打火机点燃。

“你叫什么名字？”

戚折枝回头，她记得这个男人，是那个在上周酒会里偶遇的人，她对他一无所知，只有本能的无由来的恐惧。

戚折枝觉得自己表情可能有些难看，她一向不擅长掩饰自己的神色，她说：“我叫，”她有些迟疑，“戚折枝。”

“戚折枝？很耳熟的名字。”那个男人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略显玩味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戚折枝想也没想，就把抽到一半的烟给掐了。

“也许我的名字，你也会觉得耳熟。”那个男人笑了笑，说：“我是赖辛。”

“你好，我有事先走了。”戚折枝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后传来赖辛的笑声，让她起鸡皮疙瘩。

她走进大厅扫视着，想要找诺亚，或者周长空，甚至叶秋期也可以，至少她想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人那里。

赖辛这个名字，并不属于戚折枝的故事，但是却涉及到戚惜缕。而一旦涉及到戚惜缕，那么他就关于迫害，伤害，死亡，甚至谋杀。

赖辛是那部耽美小说的主角。

但是戚折枝在一楼大厅找不到诺亚，她无奈只能上了二楼，高跟鞋踩在回转的楼梯上，声音被地毯所湮没了。

戚折枝在二楼栏杆处，看到了正在转酒杯的沈诘，沈诘转头，笑着跟他打招呼说：

“晚上好啊，戚折枝。”

“晚上好。”戚折枝站到了沈诘身旁，往下望去，是觥筹交错的人们。

“为什么你看起来神色慌张，一副在找人的样子。”沈诘声音很温润，他今天又穿着一身白，语调却很轻松。

“嗯，我在找我朋友。”

“周长空吗？”

戚折枝有些惊讶地看着沈诘，因为就她印象里，她应当跟沈诘没有交集。他理应也不应该知道自己跟周长空的关系。

“你真的很挂脸诶，心里想什么看你脸就知道了。”沈诘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戚折枝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是在这里很多人的必修课，却不是戚折枝的。

“没有，只是觉得看你表情变化蛮有趣的。”沈诘摆了摆手，说：“做我们这一行的，消息灵通很重要，当然，观察他人的表情也很重要。而且当年，谁不知道周家少爷为了他女朋友跟家里决裂，我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沈诘知道周长空和戚折枝曾经的关系。

“那事情也不是这样的，他是因为跟家里人观念不合，也不算是因为我的关系吧。”戚折枝觉得这就有些以讹传讹了。

“但是，你也许不知道，周长空之前在圈子里一直都是非常顺从的形象。”沈诘喝了口酒，说：“以前要是有小孩不听话，大人就会拿周长空的例子说，你看看人家周长空。”

戚折枝确实并不知道这些，说：“那听起来是很讨厌的别人家的小孩。”

“对，我小时候也很不喜欢他。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最后去当了一个画家，我还以为他会从商的，毕竟他是独子，我也没有听说过周家有私生子。所以，很难说不是你给了他勇气，毕竟对我们来说，忤逆家中的意愿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戚折枝没有说话。

“戚折枝，你相信神吗？”沈诘话锋一转。

“我不信，就算真的有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也不愿意相信有个更高的存在在操控我的人生。”

“那你听起来不会是我的客户。但是，当年周家父子也不信，结果现在，一个两个都来找我家。”

“我好像大概知道为什么。”戚折枝将手握拳放在下巴上，说道。

“哦对，今天我们聊天的内容不要告诉秋期，虽然我觉得你也不会那么做。”沈诘补充道。

大概是因为在叶秋期眼中，沈诘应该更出尘，也更自在。而不应该如此了解各个家族的秘辛，而对于沈诘来说，在叶秋期心里自己的样子，是非常重要的。感情的存在，会让任何人都心生胆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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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期和周长空在二楼的露台上，那边的围栏是偏欧式的，有着向外突的弧度，蔷薇缠绕着，有一支直直地向外延伸，想要到天上去。

他们说完工作上的事情，周长空看着叶秋期的脸，明艳，漂亮，她长着一张无论是谁都会爱的脸，他顿了顿，说：“其实，我跟戚折枝的关系不止有同学那么简单。”

“我能感觉到，你们的气氛很微妙。”叶秋期没想到周长空会突然提起这个，她本以为需要自己来揣测。

“嗯，我们谈过恋爱，从18岁一直到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