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
为什么他要说是他咬的呢?淑澹不解。
既然周祎承认了,那便不是在冤枉他。雯儿深吸了一口气,丝毫没有一丝客气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雯儿迅速地把扫帚转了半圈,自己握住连接把手与竹枝的位置,把手正对着周祎。
“雯儿!住手!”雯儿只看了淑澹一眼,她完全没有理会淑澹说什么。一声叫唤,雯儿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挥着扫帚,周祎依旧纹丝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淑澹已经冲到周祎面前,淑澹猛地一推周祎,两人的眼神扫过,正是因为淑澹的突然出现使周祎心乱了,竟被淑澹这一推后退了几步,可雯儿却来不及收手,把手就这样划过了淑澹的右脸颊。
“血!”一位看热闹的客人惊呼道。
从正面看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有从旁边看才看出离淑澹的右耳只有两厘米的脸颊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什么血?”周祎惊愕地瞳孔放大,细看淑澹的脸和头是发现了一道口子,他缓和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淑澹只是用右手指轻轻地感知刚刚的刺痛。
淑澹放下手来观看,果然出血了,好在不是特别疼,只是落下那一刻才感觉到疼。她微笑地望着周祎对他说道:“这次轮到我为你受伤了,看吧,我也是能保护你的。”
“可我不需要!”
原本以为这样做,就不会显得自己太过无能总是需要周祎为了她受伤,可以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些,结果周祎来了那么一句,淑澹再一次怀疑,难道自己只能在别人的呵护下活着吗?他不需要什么?他不需要我的保护?还是不需要我?
淑澹越想就越心慌,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渐渐模糊,好似要晕厥。她缓缓吐出:“抱歉!”便闭上眼,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滑落下去。周祎趁淑澹还未倒地之前,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把她抱起回房,并吩咐汪直去找大夫。
雯儿不知如何是好,不是没有打到吗,怎么就会流血呢?况且就算打着了,最多就是块红印,为何会有血呢?雯儿仔细端详了把手,发现有根倒刺,她惊得把扫帚一丢。
“为什么你给的扫帚有刺?”雯儿大声斥责店小二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竹片没削整。”
雯儿本来只想给周祎一头棒喝,谁能想到这东西还有倒刺,没有伤着周祎反倒是伤了淑澹。这下轮到雯儿自责了。
替淑澹盖好被子,周祎静静地看着脸色发白的淑澹还有她脸上的伤,以及她手臂上的各种伤,周祎只剩一脸无奈,他头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帮助淑澹了,难道他的出现正如雯儿所说的对淑澹是个拖累,是他让她回忆不堪的往事,是他导致了她犯病。但是他自己却不断地去找她,给她带来困扰。一切都是他的错。
大夫只是开了些伤药敷在脸上,以及一些安神的药方,说是让这位姑娘好好睡上那么一觉,避免刺激到她。
大夫的话让周祎动摇了,看来是需要给彼此一些距离了。
周祎小心翼翼地替淑澹的脸上药,每一个举动都是如此轻盈,生怕弄疼了她把她给弄醒了。
即便睡着了,他也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内心的想法,只是暗暗在心里想:是不是我大点声都会让你感到万分恐惧?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是不是真的不再相见,你就能好起来?
这时雯儿走了进来,叫走了周祎,要单独与他说话。
雯儿请周祎坐下,问道:“抱歉,我应该想到是淑澹她自己,还有你不是想知道该如何缓解淑澹的病征吗?要我说她这病没人比我更了解了。”
“此话怎讲?”
“因为在我九岁那年也曾经历过那么一次。”
“那么一次?难道这些病征还能只发病一次的吗?”
“应该是吧,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会尽我所能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与你知晓。”雯儿一口喝下一杯茶继续说道:“嗐,我该从何说起呢。就从犯病时的感受说起吧。你是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这有多可怕,我每每想起那次经历都有些后怕,更何况淑澹每隔几日便会犯病,遇到特殊的情况也会犯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甩不掉的噩耗,她多想努力从中醒来却发现不能。”
周祎边听边狠狠地握紧拳头,他知道淑澹的病是个折磨,可是从亲身经历的人说起这事更让他倍感痛心,此刻他有个不好的念头,他想体验淑澹的感觉,他想像淑澹一样犯病那么一次,这样他就能亲身经历,就能更理解淑澹的苦楚了。
“那能不能让我也犯病?”周祎不是在开玩笑,他坚定地看着雯儿。要不是看在他对淑澹的心意,搞不好雯儿会怀疑周祎是在借机讽刺淑澹的病。
雯儿耐心地劝说:“可别,我可不想看到淑澹的病没好又多一个需要照看的病人。我是不管你的,我是怕淑澹为你操碎了心。听我句劝,这病发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了言归正传,她不犯病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