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选择

你是不是淋了雨，烧着了？怎么你话说的有些怪异？”

“咱们能不能先不聊了，你还是赶紧把午膳送进去吧。”于是，雯儿端着午膳给淑澹送去。

见房门被人推开，淑澹心里急速跳动着，虽然她很清楚来找她只能是雯儿，但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来的人是周祎，可她却不能再让他来了，是该各过各的了。

“淑澹，来用午膳。”雯儿放下手中的菜肴，然后向淑澹招招手说道。淑澹摇摇头，她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雯儿走到淑澹身边，握住淑澹的手道：“你怎么还在发抖呢，我去拿多几件被子给你。”当雯儿准备起身时，淑澹拉住了她，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多此一举了。

淑澹转过身背对着雯儿，雯儿实在是没招只好先任由淑澹如此，说不定明日就好了。雯儿把午膳留在桌上便离开了。

周祎见雯儿这么快就出来了，想来是淑澹没有好好用膳。

“你同淑澹说别忘了要好好用膳，切勿因事误了用膳伤了自身。”

雯儿表示不解，这样说真的有用吗？这话听起来也没什么，为何淑澹就会听进去呢？雯儿满脸疑惑地看着周祎，周祎点头表示按他的话说保管可行。雯儿只得再试试，她再一次来到淑澹身边，轻拍淑澹的肩道出了周祎刚刚教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淑澹听。

淑澹一听还真的坐起了身，她想自己下塌，不过手脚麻麻的，使不上力。雯儿只好扶着淑澹下榻，雯儿把肉都夹到淑澹的饭碗里，淑澹吃了一口，喉咙仿佛有东西堵住，吞咽不下吐了一些出来。雯儿见状赶紧倒了杯茶让淑澹喝口茶顺顺喉，淑澹连水都难以下咽。无奈之下，雯儿只好把淑澹扶回床榻上。

“不吃是不行的。我这就去叫人弄些稀粥。”说罢，雯儿便转身离开。

为何雯儿方才说的那些那么像是周祎说的话，我在胡想些什么，不过是说的话类似罢了。她心里是这么念着，但还是忍不住去想周祎要是在的话那该有多好，要是他不那么傻那该有多好，不管她是否答应做汪直的细作，她的心依旧是属于他的，为何他就不能看清这一点，非要执意牺牲自我呢，这下连与他相处都不能了。想到这，淑澹原本已经停止流泪的眼睛又再一次眼泪直流，抑制不住。

“吃了吗？”周祎问道。

“咽不下，吐了。”

“那她可是犯病了？”

“我看着不像，倒像是...”雯儿意识到她再这样说下去会坏事的，于是敷衍道：“或许是淋了雨，受了寒等会就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那还不去寻个大夫给淑澹瞧瞧。”

“周公公，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淑澹不用你来操心，你还是请回吧。若是真心为她好就别再来烦扰她了。她确实是认识了你以后就频繁地犯病，劝你还是识相些。”雯儿故作不悦地说道，然后向周祎行个万福就当是送客了。

周祎虽然担心淑澹，但他待在这着实不合适，他只好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淑澹的房门。

淑澹在床榻上躺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夜深时，她才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身躯来到桌前，开始吃放在案上的稀粥。放久了，这粥早就凉了，不过这也没关系，凉就凉了，只要她有记住他的嘱托要好好用膳，那就行了。

——

不知怎么的，昨日的事被人传了出去，陛下知道了很是气愤，把汪直和周祎叫来，要他们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周祎承认是自己的错，当时是因与人发生口角才乱使火铳，好在没有人受伤，只字不提淑澹。这时的汪直与西厂正被朝中的一些大臣不断地弹劾，陛下决定先罚周祎受杖责五十下，再关闭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