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晏徊:“年年说好听,那便是好听的。”
“她觉得我喵得也挺好听的。”
“呲呲……”
“喵?”
“我们去接她回家吧。”
“好。”
两人欢天喜地又温馨地商量了半天,然后发现找人这个提议就像大海捞针,顿时气氛一凝。
当事鬼瞿听年被扔给了大夫——由信誓旦旦接她回家的儿子亲自动手。
她正琢磨着该晕多久才合理,躺在她旁边的那个哥们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一跃而下,一把薅起瞿听年就拖向角落。
瞿听年感觉这具身体要不是不需要呼吸,已经被他卡脖子勒死了。
“都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挟持她的这个病人声音很大,吵得瞿听年脑子都麻了,她不耐地偏头,看到了这人拿来威胁其他人的工具。
一张爆裂符,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从这个角度望去,纸张用墨一切都是下品,符画得难看不说还有两个地方是错的,线条歪七扭八,惨不忍睹。
灵管处的大夫不多,就三个,其中只有一个医术高明,其他两个是学徒,此时有一个已经跑去通知其他人了,剩下两个人试图劝这个绑匪冷静。
瞿听年忍了半天,忍不了了,她崩溃地说:“你这个爆裂符谁教的啊,画得好丑啊,你真的是用来爆裂不是用来点火煮饭吗?为什么会画成这样啊?”
大夫:“......”
绑匪:“......”
绑匪面红耳赤:“要你管!!!”
大夫:“你冷静,你先把她放下,有什么事你跟我们管事的说,我只是个大夫,我做不了主。”
瞿听年:“我为什么不能管,你这个符是我......算了说了你也不信,可你就是画得烂,你画成这样这张纸都要哭了。”
绑匪:“啊啊啊啊啊啊啊吵死了!”
很好,各说各的,谁也不服谁。
赵珲被小学徒拉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余晚晚被一个彪形大汉勒住脖子卡在墙角,他们灵管处唯一的大夫钟不渝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他放手,余晚晚扭着个脖子瞪着绑匪手里的符纸。
见他来了,钟不渝转头说:“这个兄弟,是牢里送来的,犯什么事不知道,说是早上突然昏迷了,我还没开始检查他就把新来这个姑娘劫持了。”
那位犯人见到赵珲,恶狠狠地说:“放我出去,不然我就炸死她!”
赵珲下意识地说:“你好惨啊余晚晚。”
刚从坟里出来就被绑架了。
瞿听年忍无可忍,抬起左手,凌空结印,指尖泛起一阵灵光,几乎在一瞬间就在空中划过了一个符咒,然后啪地扔在了那张爆裂符上。
然后那张爆裂符肉眼可见地被打湿了,然后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被泡化了。
犯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傻眼了。
钟不渝反应最快,他抄起旁边还没来得及研磨入药的妖兽腿骨,论起来就砸在那个犯人头上,直接把人砸昏了。
他嘴角泛起一点冷笑:“昏迷不醒是吧,来看病是吧?那你就给我好好地昏迷不醒。”
瞿听年听完以后“咔”地就晕过去了。
这次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