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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缺这一段饭,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确定。”
走的时候莫通和云舒曼都出来送,云舒曼脸上的妆还卸掉,眼影在月光下亮闪闪的,睫毛忽闪忽闪,像夜间的精灵。蒋洛雯觉得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她好看。
蒋洛雯这样级别的人物,她也从未想过,能与她成为朋友,莫通谢天遥也是,
“是不是下雪了。”走到半路,云舒曼捧着手接起飘落的雪花,“真的是雪诶,下雪了。”
她兴奋地跑动起来,蒋洛雯停下来伸手去接,她第一次遇到雪,发现竟跟雨一样,飘进手心成了一滩水。
莫通笑话云舒曼没见过世面,又扭头看蒋洛雯,“你怎么不开心。”
她说:“可能是你们的表演太悲伤了。”
没有,她挺开心的。这所有都比她预想中的好太多,她有朋友,不孤僻,为梦想忙碌,快乐比难过多。
何必费劲地去留下手中的那片雪,她告诉自己别太贪心。
“明年见。”莫通挥挥手,直到车窗升至关上最后一点缝隙,他看不见蒋洛雯有没有告别,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车原来越远,站在路边叹了口气,嘴里呼出的白烟飘至空中,消失不见。没一会儿的功夫,地面被撒上一层白色的霜。他插着兜,往回走,“走了。”
云舒曼仍拍着照,侧脸嘟嘴,为这一毫米都没到雪乐此不疲。莫通想笑,平时凶的跟母老虎一样,却在不经意间透出点傻气。
“快点,冻死了。”
云舒曼这才收起手机,同时收起的还有她傻妞的状态,恢复成高傲生人勿近的姿态。
装什么装,傻死了。
莫通勾着嘴角往前走,云舒曼小跑着才能跟上。
大冬天的,她穿了件短款的羽绒服,里面的打底还是露脐的。莫通裹紧了外套,瞥去一眼,“你不冷吗?”
“这是我的穿搭,你懂什么。”云舒曼鼻尖都被冻红了,仍是嘴硬。走了几步路,鞋踩在地上沙沙作响,她没由来地冒出一句,“你知道别人都说我在追你吗。”
云舒曼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父母恩爱,家庭幸福,而且她从小就长得漂亮,成绩优异,一直是亲戚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她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孩,迄今为止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折磨人的高考,因为开始变难的数学让她抓狂。
但她争强又好胜,不甘于人后,起早贪黑地学习只为重新得到以前的成绩,就连她的家人都被她疯狂的模样吓到,劝导她成绩不是一切,只要她开心就好。
大概高考是现实的第一击重锤,一次次月考她依旧徘徊在中旬,她明白有些事是努力达不到的。
所以她选择去往另一条路,以多所艺校专业第一的成绩站上优秀毕业生的演讲台,告诉同学们“努力不一定有用,但不努力一定没用”。
她又一次重回高峰,感到很满意。
第一次听到莫通的名字是在入学的宿舍楼下。热心的学长会帮学弟学妹们搬行李,帮她拿行李的那位男生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的都是莫通。“莫通太狗了,说好了来,现在又不知道去哪了。”
她不知为何,当时脑海中蹦出一个宅男的形象,穿着裤衩坐在电脑前,台面上摆着拆封的垃圾食品,一天到晚的打着游戏。
后来她也会在专业老师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大多以反面教材出现,上课不认真,成绩吊车尾,她一直很好奇莫通是个怎么样的人。
直到开学后不久的联排,表演专业没明确的年级之分,很多时候都是大家在一起表演。当时老师要找几对男女生演情侣,轮到她时,老师说:“你就和莫通吧,你们形象什么都很搭,正好你认真,多管管他。”
班上的不少人都羡慕,毕竟谁不想跟帅哥搭戏,但云舒曼只有绝望,她想得高分。
抱着拿第一的心思,她堵了好几天莫通,找他排练,终于让她在教室里抓到。
那时他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上,翘着脚,翻着一本书。云舒曼没看清书封上的字,因为莫通一听到声音就把书给合上。
他把桌上的脚收起,抬抬下巴,“等你呢。”
云舒曼敢说,她从小到大,身边从不缺什么帅哥,学校里再帅的也天天围着她转,长相看来看去也就那样。
所以在周围女生都在为莫通犯花痴时,她却丝毫不感冒。
“来吧,愣着干什么。”
但相处之后发现,莫通与其他男生不同,他身上有股漫不经心的气质,既不冷淡也不亲近,若即若离始终抱有着余地,这让她为此着迷。
他有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人的时候很深情,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即便她足够专业知道是演戏,但也不知不觉深陷进去。
而现在,他同样用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望着她。
她逐渐了解到莫通是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