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身世
时,您与白塍上神都做了两个壳子,只龙妖女神独做了一个,还被您动过手脚,那壳子身上有诅咒,她与龙妖生来相克,生死不见,既见不到,如何夺舍?另则,女神又是、又是那样死去的,灵魂俱灭,散落的整个凡间都是,早就化成了风化成了土,如今再想聚,怕是连母神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天帝闻言,略略松了一口气,他靠上椅子后背,放松了一下筋骨,想到了什么,又着急地往前探身子:“可本帝总是心中不安,这些年本帝假死脱身,隐藏身份夺舍在自己儿子身体里,儿子寿夭尽前再生一子躲在他的身体里,侥幸多活了万年。这万年里本帝虽长居帝位,但没有神脉相助,修为低浅,没有资格见母神,躲过了让母神发现的风险。就算是如此,本帝心中还是忐忑,总怕母神还是忌讳当年之事,找本帝的麻烦。”
巫方又挤出了一个笑脸来:“天帝多虑了,当年之事,原就是众神挑起的,最后责任落在了妖族那里,您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问题,妖族是由您的师弟白塍上神自请掌管的,出了这样的事,母神当时就严惩了他,否则白塍上神当时闹的那样厉害,怎能这么顺利的神陨,就是母神施压之故。况且夺舍重生一事,母神是默认了的,您当初做的壳子,为长者如今已经在天后腹中,待他出世,长到四千岁之时,您便不用再做戏,顺理成章地夺舍重生,这是您三人中最早可以夺舍的。您已经有了先手的机会,那白塍上神的壳子如今在何处都不知晓,上神的神魂更是无踪,就算重生了,想必也不会再是您的对手。”
天帝道:“话虽如此,我总是不放心,龙妖是母神最喜爱的女儿,母神几乎将所有能教的神术都传给了她,龙妖不仅可以时时见到母神,母神为了抬举她,甚至封龙族为妖王之王,地位凌驾于一切妖族之上,难保母神不偏私,惦记着龙妖,两何况,我那白塍师弟善卜,人又聪明绝顶,他就这么死了,我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巫方略一思索,接着道:“如此便更好了。”
“好?”天帝冷笑两声,“巫方,你是觉得王师的地位还是太高了些吗?”
巫方连忙扣头道:“臣不敢臣不敢,臣只是这样想,母神越喜爱龙妖女神,必定就越厌恶白塍上神,女神已经不能重生了,这所有的罪责都是白塍上神的,既如此,母神又怎会放任白塍上神舒舒服服地重生呢?”
此话说的天帝更加舒坦了,心中的结也结了大半,不仅略有得意道:“重生了也无妨,不用母神,本帝就收拾的了他。他神陨的时候,那神脉六界谁也没见过,亦不像本帝顺利投放到了壳子里,都说那神脉实则是被他毁了,他这性子,散漫孤僻,不讨人喜欢,以前就疯起来没人样,做这些事也不奇怪,神脉都没有了,他拿什么与本帝抗衡。不过说起来,白塍那壳子,或许早就面世了……”
巫方疑惑道:“您是说冥王?”
天帝微微颔首,道:“封河是我们三个的后人,这是众所周知的,当时我也做了两个壳子,起先我只以为他是那个备选的废物,本想早早的抓过来杀了,毕竟虽说是备选的,但是当初投放神脉之时,并不能确定是让哪个壳子接住了,若在他手里,也好尽早拿回来,我夺舍用的壳子,必定是要身居天帝高位。故以本帝特意去请教过金乌,得金乌上神法言,瞧那封河长相俊秀清雅,倒有几分白塍的样子,金乌上神还说,封河最后会死在一位神的手下。既知道他不是本帝的壳子,最后又会有神帮本帝终结了他,本帝才放下心来,将他发配到冥府。”
巫方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金乌上神是出世神,性情狂烈暴躁,心思粗不拘小节,如何会特意去关注封河这样一个小辈?
但如今天帝正得意,巫方绝不敢贸然提起这话来扫他的兴,只小心翼翼地开口奉承道:“上古时代,两位儿神就是您的手下败将,如今您已占的天时地利人和,自然是无往不利。”
天帝得意地大笑了两声,闲闲道:“当初凡间妖兽作乱,人神两族不得解救之法,母神为了清除祸患,驯服驳、天狗、九尾狐,让其托生与人、龙、狐妖之腹,生而为神,由我母亲一起抚养长大,混合四族才有了我们三个,神兽大战,我三人居功甚伟,本就应高居神位,受万世供奉,只可惜,底下贱妖们作乱,眼馋我们亦是妖,怎就能成神不死,那时候众神也怀疑我们三个,说我们三个生于凡间长与凡间,怕是沾染了凡间七情六欲,身有缺陷不能为神。所以后来才有了夺舍重生这样麻烦的法子,不仅如此,众神还降下封神榜,封了一批新神,放在三重天由我管着,这才平息了这场霍乱。罢了,不说这些了,还有一事,本帝心中不安。”
“何事?”
“那个方、方六梨,虽说龙妖不能重生了,但母神直接将龙妖的神脉给她了,又让她管凡间难事,难保她不会越来越厉害。”
“天帝大可放心,”巫方道,“一则女神神脉当时已毁大半,二则,此人毕竟是在天帝掌控之下,母神言说与她三成龙妖女神智慧,天帝可略施手段,只给两成,两成之下,便也只是比常人聪慧一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