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羊耳老妖
的妖气,自己又没本事,走哪都是快任人宰割的肉,再不中用妖怪们要合起伙来吃了你——”
丁昭明大喊一声,嗷嗷的往铜精那里跑,跑不出结界就趴在上面连哭带叫。
羊耳让这一嗓子吓了一哆嗦,醉乎乎地问铜精:“他干嘛呢?”
铜精陪着笑,说道:“是个凡人,没见过世面,妖君别放在心上。”
羊耳来了兴致,蹲下来蹲在丁昭明面前,猛的现了狼脸,呲着黑黢黢的牙,嘴里吐着让人作呕的腥气狞笑道:“你怕我吗?”
丁昭明连哭带叫的开始姐姐娘的乱叫。铜精插不上手,只得在一旁陪着笑脸,定界阁这诡异的门口,因了丁昭明的哭喊声变得十分热闹,然后马上就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热闹。
有个声音从铜精的头顶响起来:“丢人现眼的玩意,住嘴。”
海蚀跟着马上来了一句:“呀呀呀哭成这样让族里的大长老们瞧见了或是要上族法了。”
铜精吓了一跳,丁昭明也吓了一跳,两人一块叫,一个对着赤尧,一个对着老妖。
一道红色的影子从大雾里冲出来,方六梨气急败坏地从雾里跑出来,大喊道:“都给我住嘴!”
方六梨插着腰,左右巡视了一圈,难得见她这样生气,连带门外的主仆两个也被短暂地镇住了。
谁也不敢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羊耳有些不自在地站起来,晃晃头,先是往大雾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方六梨的打扮,不好意思地朝方六梨龇牙一笑道:“原、原来是方、方丫头在忙,是我们几个冒失了。”
方六梨正要说什么,忽而目光一瞥,正对上了赤尧,这一瞥,两下里都有些呆楞,方六梨堪堪解除障眼法,此刻才算是与赤尧初见,这一见,才明白书中所形容赤尧如何如何貌比潘安都不算虚言,一时间竟被美色冲的有些昏头。
恰好此时,雾里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阿梨,我先去了。”
方六梨这才呆楞过来,忙道:“我去送你。”
然后又急乎乎的回到了大雾里。
羊耳瞪了铜精一眼:“心念来了?”
铜精道:“是的。”
“那你不早说,白触了这丫头霉头,还起来又不容易。”他朝外面说,“那个,赤尧妖君,今日说和的事,就先算了吧。”
赤尧在这样混乱且怪异的局面下,还是保持着不动如山的稳重劲,似乎根本没听到这里刚才出了什么事儿,他一作揖道:“既然这样,那我明日再来。”
说完,多一眼也没有瞧丁昭明,带着海蚀便走了。
走出许久了,院里刮起了大风,雾气渐渐吹散了,一股混着桂花香味和桃花的香味从院子里吹出来,赤尧顿下脚步,回过头来,瞧见方六梨又躺在她的躺椅上和羊耳说着话,丁昭明和铜精凑在门口叽叽喳喳的。
方六梨一只脚敲打在躺椅的横杆上,一翘一翘的,特别引人注目。她歪过身子,伸出画着朱顶红的手取桌上的茶杯,从这个角度看,只有一个侧脸。
赤尧一挥手,一副破旧的画卷出现在半空中,他压抑着满心的激动将画卷打开,画上一个身着大红长裙的女子侧坐着坐在树下弹琴,她肩上,落着几只他们从未见过的怪鸟。
海蚀惊道:“主子,你怎么会有飞天女的画像?”
赤尧道:“从这个角度瞧,确实是一摸一样。”
方六梨望了过来,不知是不是看到了赤尧的画,赤尧也不躲,二人就这样对视着,眼神中各怀心事,方六梨突然朝他笑了,笑容里绝对没有温柔和善和友爱,甚至也没有她平日里嘻嘻哈哈亦正亦邪的娇憨,只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渴望,好似他是什么惹人馋的猎物。
定界阁的门轰的关上了。
夜里快要睡的时候,海蚀给赤尧又加固来一层结界,好奇地问道:“主子,我们还不回去吗?定界阁是母神亲自下令建成的,听闻这阁主身世神秘,如今见她修为亦是上乘,上面必定有天族的支撑,苍山多少要买天族一个面子,况且我瞧昭爷这此处也算安全,我们枯守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外间起了大风,赤尧伸手接了一丝风信,放在鼻尖轻嗅了嗅,然后一抬手将风信放走了。
赤尧道:“你我来之前,老二就已经煽动大长老,跟父王说是我杀了那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父王也信了。无论他在哪,神居也好,天界也好,我但凡带不回去,这个罪名必是要扣在我头上。老二不成事,偏爱弄这些小动作,我这些年将族内事物打理妥帖了,让父王以为苍山又是万事顺遂的福乐窝了,才会过河拆桥听老二的要整治我。既然他愿意继续当君王,便让他当,自有他后悔的一日。”
海蚀道:“主子这个打算也是对的。本来苍山族这些年乱象横生,是主子多年费心经营,这才初见稳固,主子势力都在族里,出来倒也不会真的乱了。说起来主子,你怎么会有飞天女的画像呢?”
赤尧道:“偶然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