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妒”生爱
宇野“消失”的消息几乎不过几日间便传遍了千手家和与其联合的家族。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她已经死了,毕竟掉落进失落之地的龙脉中,活下来几乎是天方夜谭。
想当然的,千手一族除了绯子一家和扉间一家,并未有人感觉到强烈的悲伤。战争时代,死亡是太过寻常的事情,人们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下脚步,对亲人和同伴的怀恋在外人看来,也只滞留几日,便好似折断烟柳的细枝一般轻易挣脱了。
况且,宇野的存在并不为很多千手族人所接受。在战场上不加掩饰,残忍并且杀人如麻的年轻女忍一直为保守势利所忌惮着。
只消她一消失,宗族内的长老便自荐枕席,要求千手佛间将自己的女儿交由猿飞一族联姻。而痛失“爱女”的千手佛间此时也无比的烦躁,面对不合时宜的逼问,只是大手一挥,便将长老家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一股脑地塞给了猿飞家族。
猿飞佐助三天之内,一连接见了三位千手家前来交流医疗忍术的适龄女儿。千手一族的医忍女人,美丽,优雅且如花娇艳。大抵是失去的总是最珍贵的,猿飞佐助不时便忆起如同未见宇野前,他在心中勾画未来婚姻时的平淡无味的场景——一个温婉贤惠的贤内助。与他一起合谋,在家族政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杀出一条血路。
只是在武力上,她们远没有她强大。他习惯了女人的温雅,便觉得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孩别具一格。
可惜他的心里没有什么过分的感伤,只是觉得空落落的。这种心情几乎郁积成湿黏青苔,直到情报人员将捉来的辉夜一族的伤残忍者扔到了他面前。
“猿飞大人……饶了我吧。泽之国的公主太奇怪了。我们一行精英忍者二十人,除了我逃了出来,其余全都死在了她手里。木遁和噩梦一般的水遁……”
“扔下自己的同伴了吗……”
猿飞佐助嘴唇翕动着,他若有所思地扶额。木遁和噩梦一般的水遁……那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只是她又怎么成为了即将下嫁给宇智波一族的公主。
“还是尽快去找你的同伴吧。”
猿飞佐助浅笑了一声。那人只觉得刀锋一闪,喉咙一凉,随即倒在了猿飞佐助面前。
泽之国的忍者公主吗。猿飞佐助想着,一时间起了兴致。拿出放在刀架上的武士刀,走出了和室。
……
即将抵达泽之国的前一天,泉奈和宇野挤在了同一座拥挤的轿子里。轿子的木窗堪堪用横木撑起,狭小的空间内随着微风的浮动染上海风的腥咸。泉奈抚摸着冰凉的鼻尖,不时感叹着海滨国度的温暖潮湿。
“这次回泽之国,不准使用水遁。除了催生那团烂七八糟的藤蔓,不准使用木遁,也不能使用咒术。只能用体术,知道吗!如果有刺客,我保护你便好。”
泉奈说着,递给宇野一只鲜嫩的桃子。冬日的桃子,颇为昂贵。宇野双手捧着啃食着,甜腻的汤水沾染在嘴角,让泉奈内心不时哀叹着暴殄天物,这家伙根本不懂得细细咀嚼品味的美好。
“为什么。那样泉奈会很辛苦的。”
“用出血继限界的小公主会遭人觊觎的。就是……大概你会被什么丑八怪冲出来毁掉我们的婚约,把你娶回家,然后不停逼你生下一堆小丑八怪,直到生出和你一样能使用木遁的孩子为止。”
泉奈说着,他的表情一时变得有些狰狞。夸张的鬼脸,不过哄骗孩子的恶作剧。显然,在宇野此时空白的脑瓜里,嫁给“丑八怪”和生下“小丑八怪”,显然比死亡更加可怖。
“不不不!我才不要。我以后要嫁给漂亮的泉奈。”
银发女孩瞪大了紫红的眸子嬉笑着,趁着轿子的颠簸,宇野抱住了泉奈的手臂,将头执拗地安置在他肩膀上。
“都说了不要用漂亮这个词!”
“那泉奈抱抱我。我这么听你的话,你要抱抱我。跪坐这么久,我累了。”
她四仰八叉地胡乱扑在了宇智波泉奈的怀里。大概是人类的本性使然,也似乎的身体的记忆,她喜欢与人黏糊糊地亲近。她喜欢漂亮的生物,并且一直好脾气地沉溺于美貌宇智波兄弟的颜遁。
“唉……”
面对女孩不合时宜地撒娇,泉奈再次无奈地试图将她拔下身子。只可惜这家伙又变成了难缠的八爪鱼,讨厌的树枝再次拢住了他。
她无奈地将女孩一揽,将她圈在怀里,瘦削的脊背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可女孩并未像往日一样兴奋地层来蹭去。
“怎么了。”
“你受伤了。我去叫医生。”
她灵敏地闻到了泉奈身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胡乱地扯开了泉奈的广袖,发现了里面五芒星一般的细小的伤口。表皮损伤了,结痂之后却被宇野方才的动作扯开了,流出了一些殷红黏腻的鲜血。
“不用了,芍姬。这么小的伤口,完全不影响什么。”
“那怎么行,小伤也是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