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妒”生爱
女孩愧疚地皱了皱眉。她感觉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诡异的熟悉感。就像观看着一出沉默深奥的荒诞剧,那样的熟悉感扑朔迷离,即使近在咫尺却仍然无法用无感来理解深刻。有些悲伤和温暖的感情郁积在胸口,一时不得疏解。
“是和弥生是弟弟比试时候一时疏忽被刮伤的,天狼芒刺的伤口她认得,我不想她回去责怪弟弟,我们只不过是男子汉之间的对战罢了。”
泉奈说着,感受到宇野的关心,他心头升起一丝细小的暖意。他下意识地隔着厚厚的面纱捏了捏女孩的脸颊,却有些惊愕于自己和她迅速的亲昵。
明明,也不过半月的相处而已。
少女褪去忍者身份之后,变成小孩子心性的她似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性格。像孩子一样喜欢拥抱,自来熟,喜欢和年长她的人无意地撒娇,从不吝惜自己拙劣地夸奖。
意外地并不讨厌。
一开始不过安抚呱噪孩子的手段,到现在已经成为下意识是习惯。他的心脏不时因为她的撒娇而变得柔软,就好像他真的沉溺于宇野的温软一样,他訇然想起了他们的初见。
“那我不要你抱了,我给你包扎。”
宇野说着,像个狡猾的仓鼠一样在宽广的袖子里翻出一卷绷带和白色的消炎药粉。顾自地扯出泉奈的手臂,悉心地包扎了起来。
“泉奈真温柔啊,就像新树画里的天使一样。”
“天使吗……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语形容我。”
“嘛……泉奈又开始自满了。”
……
出乎意料的是,迎接宇智波一族和芍姬公主的礼遇十分盛大。仿佛咸鱼翻身般,泽之国备受冷落的公主在第一次“回门”后收获了奢侈的待遇。整个宫廷内气氛变了天。廉中夫人盛气不再,除了累,先代大名的几个儿子皆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参加先代大名葬礼的经历对于泉奈就像是一场机械的木偶戏。他守在一脸天真的宇野身侧,用各种方法提点着他,防止她因为自己目前脑袋里可怜的智商而贻笑大方。
索性还算顺利。葬礼尘埃落定后,泉奈终于舒了一口气。芍姬被要求在泽之国小住几日,他们一同寓居在了精致如画的别院。只可惜宇野并不喜爱各种布置风雅的屋子,几日的光景,全部以害怕下雨的理由在半夜逃离自己的房间,抱着粉色的小被子挤在了泉奈的身侧。
或许习惯是太过可怕的东西,不过三番五次,年轻的宇智波次子似乎终于习惯了与曾经针锋相对的异性敌人抵足而眠的可怕生活。
对于泽之国忐忑的猜想和对宇野微妙的担心,直到宇野在接受大名召见后不明呕吐时,终于结束。
那日少女佝偻着脊背,脸色苍白。她告诉泉奈,作为兄长的累,吻了她,她厌恶到差点用藤蔓勒死他。然后泉奈便收到了大名暧昧的召见。
“果真是什么都想不起了啊。芍姬从小生活得就很辛苦,也许只有这样忘掉不快,她才能快乐地活一辈子。”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我和芍姬,都该享受美好的新生活。这一次,就当是和她告别。”
累利用了与芍姬的不伦感情,利用得淋漓尽致。然后在达到目的后将她作为联合的工具远嫁外族。而曾经的芍姬,不过是不理智地追求着自己的虚无缥缈的爱情。只可惜她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年轻的大名说着,望着泉奈的眼神暧昧而深邃,他有些哀伤。对于自己推测出答案的认知,泉奈出离地感觉到了诡异的厌恶。可那本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又感觉到无比忐忑,就好像他真的在心底将什么东西私自据为己有。这一次,他出格了。
……
接受完召见回到和室后,泉奈见到女孩在强迫症似的漱着口。她的嘴唇苍白,艳丽的口脂和一脸精致的妆容全然化作了脏污的流水,冲进了潮湿阴暗的下水道。
“怎么了,不舒服吗。”
“嘴巴还是恶心。”
“唉……这么严重吗。”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亲到当然很恶心啊。我不喜欢那个累,阴阳怪气的,很讨厌。”
女孩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皱着眉头望着泉奈,瞪大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有些凶恶。
“泉奈不生气吗。”
她皱着眉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呱噪的泰迪犬。鬼使神差般,泉奈的脸上訇然浮现出千手扉间凌厉的眸子,心底生出了些许恶意,他有些恶劣地笑了笑,仿佛这样才能应对自己的心虚。
“生什么气。”
“那个累亲我了,泉奈不妒忌吗。书上说,恋人会因爱生妒不是吗。”
少女似乎是愤怒了,她的眉头绞成一团。如同害羞的小兽般,她退了几步,远离了泉奈的方向。
“那泉奈讨厌吗。”
“唉……”
天真且尖锐的问题呼之而来,在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