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期
的分析,才逐渐停下手来,的确不无道理。
常溪扬起嘴角抽动,心喊不妙,今天竟遇上个带脑子的武夫。
常溪指了指弃在地上的书箱,她识得那是儒生的物件,方才注意力全在尸体上,竟忘记了这书箱。
遮雨的油纸伞破烂不堪,装书的屉篮缺了一小块木头,她赌镖头没见过。
“镖师怎知儒生身无分文?你们看那儒生的书箱如此破旧,定是被厉鬼翻看过。哎呦呦,油纸都破了。镖师们可能不认识,那尸体脖间插的毛笔可不一般,是上好的湖玉笔,传说儒生用之可金榜题名,画师用之妙手丹青,骚客用之文不加点,一只湖玉笔值万贯。”
她赌,这群武夫认不得湖玉笔,也不知道她在瞎掰。
常溪言罢,身后的镖师又开始拾掇。
“蠢猪们慢着!”镖头又一声喝住,镖师们又停下。
今儿个这钱怎么这么难骗!常溪暗骂。
若是二三两小银钱也就罢了,她常溪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堂堂朝锦阁东家根本不稀罕,谁叫那些箱子里除了银钱,装的都是名贵的宝贝,常溪一眼识得那满箱子的极品玻璃种,这才想费心思把它们骗过来。
就算里面没有一块神玉,留下自己观赏把玩或是变卖,都是极好。
“既然那湖玉笔一根价值连城,儒生为了科举及第,舍不得变卖换钱实属正常,但你说厉鬼喜钱财,那为何只用笔杀人而不取走?”镖头进一步质问,额上青筋暴起。
“因为它根本取不走。”
这一句常溪所言属实,昨夜她捏诀一指虽被儒生避开,但好在她却邪的术法还是起了部分作用,只要厉鬼粘了带着儒生血的东西,便有灼烧巨痛。
方才常溪查验尸体时,发现笔杆留下了黑色的五指印记,起先她以为是墨水造成的,所以并未在意。
如今看来,就是那始作俑者留下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