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交易

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场火来得古怪。

花楼本就是比较乱的烟花之地，老鸨为了自己利益的安全，会对楼房进行特殊的加固，木材基本都是不易燃起来的特殊种类，为防走水，楼边也拜访了许多大水缸，这一带临江湖，偏南，雨也多，走水的情况很少见。

可那火就那么突然地烧起来了。

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顾客打翻了火烛，点起了布帘，还是有人蓄意报复……

火烧起来时，正是将近子时，还在享受夜生活的男女们被熊熊大火给吞噬，花楼里的人几乎没有活着逃出来的。

火好像也熄不灭，所有人都被困住了。

包括他。

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更加平静，安安静静地等大火过来将他给吞噬。

是不是这样就能去见她了呢？

他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火焰没有将他给吞噬，反而进入到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烙下漆黑的痕迹。

“好可怜的人啊，那就让我来解救你吧，但是作为交换，你就不能再成为人了。”

混混沌沌中，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再恢复意识时，周围的一起，都被那火给烧得面目全非了，整个花楼里，除了他，再没有人活下来。

好像过了很久，哦，也没有多久，也就二三十年吧，他的身体没有衰老，反而更加健康，也能看见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再后来……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明明这幅样子是他最讨厌的。

一切的转折是遇见了十年前的司徒砚。

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气息。

后来，司徒砚音信全无，他的寻找也变得漫无目的，知道昨天乌鸦传回来的消息，和在路上抓到的两个四海阁的弟子。

“你说你在司徒砚身上感受到了和你身上相同的气息?”夜曦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夜莺看向夜曦:“你身上也有，似乎，比司徒砚身体里的更加浓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身上，应该留有克制自己力量的封印吧?”夜莺很直接地指出。

和羽微交战时就已经露馅了，他既然是主人，会知道也是正常的事，所以夜曦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我身上确实有克制自己力量的封印，不然杀了你用不了这么久。”

夜莺嗤笑一声:“你还真是直率。”

夜曦又道:“那你呢，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夜莺神色稍微变得严肃起来:“我希望你能帮我摆脱这个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