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孩子
什么决定的,梁京墨替他决定:“孩子可以留给你,别的你就不用想了,既然不懂珍惜,我便不会留给你!”
“啊?!”上官玥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谁来告诉他,梁京墨这又是发得什么疯?
“啊什么啊,惹怒我,连你一起杀了!”若不是为了她,梁京墨才不管这堆破事儿,这小妾就算坏穿肠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打杀他们有何用?有本事你冲着我来!”白芨虚弱的声音出现在柴房门口。
“阿芨,你如何来此?内兄,你是死人吗?”梁京墨脱下披风将她从头到脚一裹,揽腰将她抱起。
“自小,我就拗不过她!”白文元声音很小,小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回做错了,她刚从鬼门关回来,又是刚生完,怎么能让她出来。他怎么着都该摁住她的,不听她胡咧咧!
……
“阿芨,这个上官玥不是个好人,你跟我回邺城!”梁京墨将她放回榻上,掖好被子。
“上官玥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算好人?”这么久不见,他依然是那个别扭的人,去了一趟漠北,还多了一些喊打喊杀!
她生气了,即便声音嘶哑,也要大声质问他。他看了既心疼又难受。梁京墨知道她刚生完孩子,不能再气着她,累着她。
他缓了缓,把声音放低,放柔,放软:“阿芨,我知道你恼我,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一回,以后怎样都听你的,可好? 你可知,你不告而别,我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
他把她的手贴再他的脸上: “你看,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都瘦了!”
嶙峋的骨头硌手,一百八十三个日夜,若说她没有想他,那自然是骗人的:“阿兄说是你救的我!”
内兄竟将功劳都推给了他,大概也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和好的吧:“你是伏羲大帝护佑的人,定会安然无事!你可是怪我,来得这样迟?”漠北的那些蛮子,实在难缠了些,打了五个多月,才将他们赶了出去。
怪他,有!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多过责怪。
而此刻,她的心都在孩子身上:“你可见过孩子了?”
梁京墨没有说他没见过,只说:“内兄说长得很好!”
白芨替孩子问:“你不想见见?” 将来孩子问父亲是谁时,她也好告诉告诉他。
他摇头,这个孩子占据了她心中太大的分量,他会尽快把她带走。
可梁京墨这表情,不对!
白芨瞬间明了:“你……你竟怀疑我!梁京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给我滚!”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滚,我马上滚,你别哭!刚生完孩子落泪不好!”梁京墨出了屋子,替她关好门。
一时半会怕是哄不回来,慢慢来吧!
只是,梁京墨脑子有一些不够用:“内兄,我只是不想见孩子,阿芨为何说我怀疑她?”
白文元也是难做,一边是自己妹妹,一边是救过他一命的世子:
“哎……京墨,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孩子都有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你把王嫣然那事儿跟她解释清楚! 阿芨任性是任性了一点,可这一次九死一生,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再说,她一个人怀了孩子在外这么久,定然是吃了不少苦。
“上官玥能照顾她,也算是有功。至于,那个小妾,她怕是以为这孩子是上官玥的吧!所以,才会吃酸捻醋,铸成大错。”
“内兄,你刚刚说什么?”
“吃酸捻醋,铸成大错!”
“不是前面那句!”
“阿芨吃了不少苦。”
“不是,后面……“
“上官玥照顾阿芨有功,那小妾只是误以为孩子是上官玥的才会吃醋!”
“你的意思,这孩子不是上官玥的?”
“自然不是,孩子足月而生。这样算来,当初她出走的时候,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你竟不知道?”白文元现在有些明白,这妹夫眼中的杀气是为什么了,他竟是真的误会了。
梁京墨懵了,孩子竟是他的,而他不知道。
梁京墨不知道,他该死,那个时候,他忙于政事,鲜少回世子府。
“内兄,我去看看孩子!”
奶娘刚把孩子喂饱,他躺在襁褓之中,小脸有些红,脸上细而蜜的淡淡金色毫毛,双眼紧闭,握着小拳头。
如果说前一刻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梁京墨的心就会抽疼,那么这一刻,他看到孩子,心中有暖暖的叫做幸福的东西溢满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