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型，无暇顾及军中事务，待听到消息，称几个打手已经拖着齐勇要去喂狗了。

周戬跑到跟前，那几个打手还不肯撒手，周戬与打手混打了一番，打手们才歇住，此次齐勇欠的账款数目太大，周戬一时也还不上来，只能签下欠条，由周戬作保，打手们才悻悻离去。

周戬背着齐勇就往就近镇上的医馆跑。

“你看，”齐勇卷起裤腿，朝季妙言比划，“就这，若不是大哥及时背我上医馆，大夫说再晚片刻，整只左脚都保不住。”

季妙言看见齐勇脚踝上方几个骇人的疤痕，手掌不禁捂住自己右边锁骨下方。

待齐勇清醒过来，周戬早率着大军赶至演武场地开始四方军演练了。

齐勇一瘸一拐赶到，想要参训弥补，周戬直接当着自己军中士兵的面，将齐勇赶出营地，当时说了异常绝情的话，“形同陌路、再不相付”。

齐勇深知是彻彻底底伤了周戬的心，自己也无法再回到军中，回到老家，浑浑噩噩不知前路。听闻后续的那些欠账亦是周戬帮着还清，自己没有任何脸面过活，割腕自尽，被老父救下。

齐老伯寻到周戬，请周戬帮忙，周戬那时候已经准备前往东海赴任，只好让齐老伯带着齐勇和齐妍到东海做生意，这样勉强过活了一段时间。

齐勇一口喝光杯里的茶。“我当时在东海生意做得不错，还以为自己是做生意的料，直到偶然听说是大哥一直照拂，才恍然大悟。我那时候觉得的脸上无光，再不敢让大哥帮忙，恰巧碰到一个在北周行商的兄弟，我就跟着一路到了北周。”

齐勇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嗨，这说起来，我可真是，”齐勇用手蒙住脸，“我这辈子真是坏事做尽，怕是死后得到阴曹地府去。”齐勇一直摇头，“我那时候犯浑，贪图小利，占着自己熟悉陈国地形，给黑商进出周陈提供便利…”

季妙言心头一紧，眼前这人，竟做过如此违背忠义之事。

“机缘巧合，我还给你哥哥引路，引荐他到皇室的事情我也掺和其中，”齐勇脸上悄然爬上两行热泪，“再后来，大哥来北周彻查你哥哥的事情，他知道我做的龌龊事，对我心灰意冷，”齐勇抹干泪水。

“结果大哥回到旧州，却意外碰到我父亲，老头子恳求他，想到我身边来，大哥才带着老头子又来找到我，大哥让我弃暗投明，作为在北周的陈国探子，说我身是陈国人，死是陈国鬼…”

“我现在，”齐勇直接跪下，右手三个拇指并拢，举过头顶起誓，“嫂子，我现在真的一心一意为陈国办事，我是大哥的人，他相信我，嫂子您也相信我…”

季妙言心旌狂跳，抬手扶起齐勇，“是周戬给你的机会，他让你重新做人，路该怎么走，都是你自己选的。”

“是是是，嫂子，我现在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哥哥，”季妙言直接问齐勇，“最后诬陷我哥哥的那张真的军防图，是你做的？”

齐勇摇头成拨浪鼓，“那不是，那真不是，我就是带着他一路到了长安，其他事情什么都没做过，大哥是知道的，大哥查了这么多年，刚才一来问的事情，也就是这事，我们一直都找不到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