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边的时候，母子两已经吃完了。

女人温柔地给小孩儿擦嘴巴：“你慢慢吃，我去给点点调电视。不然他又要闹，你都不踏实。”

沫沽头埋在饭碗里，嗯了一声。

客厅里的电视很快响起奥特曼的声音，沫沽慢吞吞在番茄炒鸡蛋里拨了拨，找到了半块番茄塞进嘴里。

酸酸的。

说不上来好吃还是不好吃。凉了。

沫沽看向饭桌边没有动过的白糖拌番茄，放在靠墙的地方，没放在桌子中间。

好像是能吃，又好像是不能。

沫沽筷子在空中挪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往一片片红艳艳的番茄夹了过去。

女人绕了回来，看到她的动作道：“这个番茄还没拌好，汤没渗出来呢……”像是说话，又像是在警告。

沫沽嘴里含着薄薄的一片番茄，匆匆嚼掉，脸热：“我……我不知道。”

“没事，”她呵呵笑，端起番茄碗，扔下一句，“你慢慢吃啊……”

“点点就喜欢喝这个凉拌番茄里的汤，都吃饱了还吃。”嫌弃了几句，女人抱着碗转回了客厅。

沫沽看着她的笑脸，也学着笑了笑。女人转身转的太快，沫沽的笑落了空。

接下来她的筷子就有着有落地进了青菜豆腐汤里，夹起一块豆腐，放进了嘴里。

热豆腐不能赶着吃，烫嘴。这个温度刚刚好。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把碗洗了，沫沽路过客厅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看看客厅里抱着小孩子的女人，张张嘴，但是他们专心致志的，好像没有看到自己。

沫沽吃了口空气，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沉默地走进了房间。

取出自己的作业本，沫沽在脑子里慢慢回忆今天老师都布置了哪些作业。语文老师好像是布置的最少的，但是要背诵课文。

沫沽眨眨眼睛，决定先把数学作业做了。

沫沽看着题目，客厅里奥特曼在说话，日语，自己听不懂。

有些好奇。

一道题目磨蹭着还没做完，门外奥特曼变身了，这动静她熟。

应该是泰罗奥特曼……

沫沽放下了笔，转到了门边，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像是害怕关门声惊动了看电视的人。

声音终于小了，沫沽重新坐回桌边，开始埋头进作业。

没有别的事可做，沫沽很快就把作业做得只剩抄单词了，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

沫沽捏捏自己的耳朵，笔速放慢。

爸爸下班挺晚的，作业都做完了。不知道做什么，沫沽无聊地翻着书，背课文。

但是课文她早上就记住了，单词好像也没有不会的。

那，往后看？

沫沽开始把书往后翻。

门口开门声响起，女人的声音也跟着响：“回来了？饭可能凉了，我给你热一下。”

沫沽晃晃手里的笔，脚尖向外。

她有些想去门口看看爸爸，最后纠结着纠结着，继续垂下头背课文。

要好好学习，要懂事，听话。

你没出息，不听话，你那个后妈就要出头了。

沫沽想起外婆的话，瘪瘪嘴，她看过《家有儿女》，那一家子比自己家人还多，但是过得挺好的。

大概时间久了以后就好了。

“三中还是有些不上规矩啊，她第一天就回来晚了。点点都饿坏了，吵着要吃凉拌番茄。”

“小孩儿嘛，都这样。”

“这丫头还是跟我不熟啊，进门也不说话，吃完饭，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门都不开……”

“哈哈，是吗？她就是内向，你别上心。”

“唉，我是没得办法她了。”

“没事，我跟她说。”

……

沫沽刻意压低的，喃喃背课文的声音卡了卡，敛下了眼睛。

实验初中后面还有条路，好像可以绕道，虽然绕，但是不堵啊。

明天走那儿好了……

吃完晚饭，仇金华开门进了房间：“仇沫沽。”

“爸爸……”仇沫沽装作背课文被打断的样子，转头看他。

“在背课文？”仇金华坐到桌子边，翻了翻她的课本。

“嗯。”

“跟得上嘛？”

“还行。”

“哦。”

……

仇沫沽抠着桌角，又想说今天那些奇怪的事，但是女人那几句话一直在脑子里绕来绕去。

自己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啊……最后她还是没有开口。

“学习差什么你说，我去买。”仇金华见沫沽不说话，手放在大腿上搓了搓，他站起身：“那你好好看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