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那信鸽站了一会儿,便飞到了鱼江离的手上,原来是张桥带来的消息,鱼江离先是把目光转向了花凉,又瞪了一眼凌寒:“你还在这做什么?孤有重要的事要和花凉讲!”
“切,不听就不听!”凌寒回了他一个白眼,呲着牙痛苦的甩着手出了门,“谁稀罕听!”
花凉见鱼江离的脸色有些难看,那种不可靠近的疏离感,再次涌进了他紧缩着的眸瞳,一瞬便令人胆寒不已,像是池子中融化的冰,再次凝结了寒霜。
“你怎么了?”花凉怯怯的问道。
“孤对你怎样?”鱼江离淡淡的抬眸,眼底却多了一抹杀气。
“王爷对花凉很好!”
“很好!你便背叛孤吗?”
“什么?”
花凉未反应过来,鱼江离已起身上前扼住了她的颈部,嘴角甚至扬起了花凉看不懂的弧度,“你可知背叛孤的下场!”
花凉习惯了他每日温柔的样子,猛地见他这般竟不知所措的红了眼眶,“花、花凉没有!”
鱼江离瞥见了她的泪,他的手一松,花凉得以喘息后,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而他却无视她的挣扎一把抱住了她,唇边的弧度未变,他低沉的嗓音如炼狱里的魅魔,冰冷又诱惑,“别动!”
花凉果然再不敢动,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孤不介意你曾经和谁一起,但今后你的男人只能是孤。”
话里话外花凉算是听懂了,他在怀疑她的清白,可她的身子只给了他,他竟能说出这般辱人的话!
花凉诧异的凝视着鱼江离暴怒的眉眼,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抬了手,清脆的响声下鱼江离没有躲,这一巴掌甚是用力,鱼江离的嘴角溢出了血,他擦掉了血迹,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孤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惩戒!”
鱼江离一把抱起了花凉,大步往床边走去,床幔散落下来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晃动,鱼江离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再次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可他狠下心没有放开她,反而吻去了她的泪,内心的痛苦和满足化成了无尽的宣泄。
花凉望着他眸子中错杂的情绪,少时撇过头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像一只失去了生命力的提线木偶,而鱼江离在发现了这一细节后,便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赤红着眼睛道:“...看着孤!”
花凉无应答,直到他冷漠松开了她,花凉起身穿了衣裳,“王爷可还满意!”
“嗯!”鱼江离似乎心安理得,花凉自知他从不屑解释,果然他岔开了话题,“孤有一件要事要交给花凉,花凉即刻替孤去一趟即柳城,沈安就在那里,用尽一切办法替孤杀了他,花凉去到会有人接应,花凉是时候该报答孤了!”
他未曾教她任何武功,花凉知此程凶险她背对着他,“一切办法也包括美人计吗?”
鱼江离愣住了。
“花凉懂了。”她难过的要走。
鱼江离终于按捺不住的出了声:“若是完不成任务就...不用回来了!”
花凉噙着泪光点头,又听他继续说道,“走暗室!”
所谓的暗室是王府最大的秘密,鱼江离的寝殿书架后有一条暗道,连接着书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这也是他不让别人频繁进出正院的原因。
鱼江离迟疑了良久,再次开口道:“别受伤。”
真是软骨头,他只是随意脱口而出的安慰,花凉还是转身抱了他,鱼江离的身子一僵,正准备抬手回抱她,只一瞬花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宫内来消息了,郁微宁不知道用的什么本事,被皇帝册为了宁嫔,她甚至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皇帝彻查了冷宫走水事件,发现其中还少了两个婢女,她甚至指出了那具尸体不是花凉,她倒是没敢戳穿花凉的名字,怕自己也犯了欺君重罪!
张桥从刑部侍郎左迁书吏,再没了任何实权,相当于鱼江离在宫内左膀被砍了,皇帝自然也不会放过他,所谓的沈安在即柳城,不过是鱼江离随口编造的,花凉去了那里自有乐晏接应,素荷和衣容也被他悄悄送出了府。
甚至暗中让陆白和墨色俩人护花凉周全,而皇帝定会搜查整个北煜州,只是这种搜查必是打着名头来查他的,他必须谨小慎微,而她是他的软肋,她掉眼泪他又怎会不心疼,只有把话说绝事情做绝她才会,毫无牵挂的离开!
然而令鱼江离没有想到的是,沈安真的去了即柳城,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花凉已经在路上了,快马去截已不可能,皇帝派的人很快就要到了,他必须装作在府内思过的样子!
鱼江离想到花凉说的美人计,一夜之间口中便起了几个水泡,连喝水嗓子都会疼,她那么有主意,陆白墨色不一定能左右她,万一...
这时他终于想到了凌寒,眼下也只能派他出去了,凌寒被他拽到暗室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就说一觉醒来花凉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要说他进王府可是卑微的从狗洞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