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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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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的面容,此刻清晰地站在他面前,从前不记得了,如今一比对,果然十分相似。

“……春花姐姐。”

被第一次搭话的人准确而笃定地喊出名字,她明显一愣,下一秒,就见他向自己走来:“手痛吗?”

谢春花看向自己的手腕,里面是被滚烫的馒头灼红的痕迹。

可她藏在里面,一路上瞒过了所有人的呀!

“你怎么……”

“谢谢你。”赵策微微笑了:“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当面再说,所以我得醒了。”

“……再见。”

在告别的尾音及地的刹那,雪的世界逐渐分崩离析,让他分不清眼前是鹅毛大的雪花还是破碎的世界景象。

看来那就是梦的最后一环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视野里是无所遁形的黑暗。

……

“……嗯?你醒啦?”

在近旁,声音里还带着困倦。

赵策先是找回了对肢体熟悉的控制权,指尖最先动了动,随即一股难言的酸涩感便从五脏六腑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床侧端坐之人。

谢春花此刻撑了手,扶在榻边,话里面上皆是欣喜之意:“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没有?”

赵策错开视线:“现在……”

她即刻了然,解释道:“方才更夫敲过梆子,已过戌时了。”

戌时?

那他岂不是合眼睡了半日?

不敢细想白天如何丢人,赵策只觉得嘴里火烧火燎的燥,掀开被褥正要下榻,谢春花赶紧拦在他前面,说去厨房取水来。

独处的功夫,他把屋内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案上。

一向简洁的桌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样摆件,花里胡哨的,无论造型还是配色都突兀得惹眼。

赵策:“……?”

谢春花端了一碗温水回来:“你慢点喝,当心呛着了,喝饱了再躺下歇着。”

“我不累。”

但谢春花坚持要他躺下:“你醒是醒了,可热还没退啊,等今晚喝了药,再敷一敷,明天就好了,听话。”

“……”

划桨似的水声在盆里哗啦拨开,谢春花双手反绞把毛巾拧净,掂了掂,给他递去。

生病多难受哇?

平日里都是依着他的意思,但现在他病了,谢春花便自然而然担起嫂子的责任。

尽管赵策有底子,这点小病小痛还不至于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但看她神色紧张,要是推拒估摸还要费一番嘴皮,索性顺着她的话侧身躺下,自觉接过仔细叠好的温毛巾,捂在额头上。

她个外人在场不方便,拿毛巾把身上擦一遍,才能好得快呢。

谢春花正打算到外头避避,就听他问:“案上那件木疙瘩雕了个什么东西?”

“……”

她沉默片刻,如实回答:“石榴。”

这回轮到赵策沉默了:“……”

谢春花:“周婶听说石榴有招桃花的效用,到柴木匠家里问了问,正好有这么一件,便买回来了。”

反正他躺着也是躺着,醒来就能看见,多好。周婶如是说。

他蹙眉凝神看了半天,才依稀认得底座上是两个对半切开紧紧相依的石榴,石榴蒂里抽出几根枝桠交错生长,绿叶下结成一片红果果。

整体造型略略抽象,但不影响那是颗石榴,木匠还往上边抹了颜色,红艳艳、绿条条的,很是招摇。

“……有劳嫂嫂了。”

“是周婶心里记挂,谢我……谢我做什么。”

谢春花话语一顿,豁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她生怕自己听错了,本想再问一次,又怕惹他烦,急忙收住嘴角,欣喜却从眉梢里跑了出来。

什么嘛!

周婶还说他病了,策哥儿心里不也有这个意思嘛,不然怎么一听说石榴摆件,便这样开心呢?

他喊她嫂嫂……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心里终于肯和赵勉修好了?

谢春花试探着问:“你不与你兄长置气啦?”

其实一梦醒来,赵策觉得神清气爽,他心里想清楚了许多事,但具体却说不上来,好像隔了一层纱,又似盲人摸象,心中有所察觉,只能临摹出模糊的轮廓。

他心中怨恨,一为当年众人强加罪词时赵勉一言不发,二为十三年未有音讯。

他恨了十三年,如今斯人已逝,再想起来,记得最深的,竟然还是与大哥并肩而行的那段归家路。

“嫂嫂。”

也许是知晓既往之事不可追,放下芥蒂,也许是察觉大哥心有所属另有他人,隔阂消融,他不再执拗地斗气,难得顺从了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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