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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想让她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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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川自从那次在Z大路边看到穆然和林深,以为他俩在一起了。他恨陪在穆然身边的不是自己。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呢?他每天都想着她入睡,他想到“再也不见”就心如刀绞。他不想从穆然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他想让她看到他,不打扰,但也不忘记。22岁的柳一川在北京跟新兴人类娱乐公司签约,以练习生身份进入娱乐圈。选秀节目出道,23岁参演第一部电影,24岁举办个人演唱会,25岁主演第一部电视剧,26岁成了红极一时的流量明星。只是这些都是穆然平行世界里的事情。柳一川出道时,她在支教,电影、演唱会、电视剧这些也逐渐在穆老师的生活中销声匿迹。穆然跟Z大签的是非升即走的合同,在研究所做师资博后的两年,最多三年,如果不能达到考核要求就得卷铺盖走人。更何况李教授的研究所也是顶着极大的压力成立,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穆然必须贡献自己的成果。繁重的科研任务让她在支教之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家里催婚的电话是天天轰炸,但穆然也完全顾不上。近两年她偶尔浏览新闻的时候会看到柳一川的报道,但她都控制自己不要点开去看,也会听实验室里的学生们说起大明星柳一川,但只要鹿雪莹在,就会制止她们在实验室提那个人。

穆然没有想过两人还会见面,毕竟已经是两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世界了,更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师姐,我们聊一聊好吗?”柳一川恳求道。“上车吧。”穆然神色恢复了淡然。穆然把车开到了江边,两人在江边步道上各怀心事地踱着步。“师姐,你过得好吗?”柳一川先打破了沉默。“恩,挺好的。”穆然别过头,望着江面说道。“你和林师兄结婚了吗?”柳一川很想知道但又很怕听到答案。“没有。”穆然依旧对着江面她不知道柳一川为什么这么问,但也懒得去想。没有?“没有”是什么意思?是还没结还是不会结?柳一川不敢再追问。“他对你好吗?”柳一川只好这么问,不过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好不好的自己有什么立场问,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挺好的。”穆然的话只是淡淡的,听不出悲喜。柳一川觉得现在的师姐虽然就在他身边,却又像离他很远,跟刚刚在车边遇到的也判若两人。柳一川知道,如果不把当初的结说开,穆然始终不会原谅他。可柳一川能说的,也只有:“师姐,对不起,我错了。”“柳一川,可能我也做得不对。”穆然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柳一川。他褪去了大男孩的青涩,多了几分男人的成熟与沉稳,脸上的线条也更加硬朗。眼前这个人她曾经那么熟悉,她吻过他的脸颊,抚摸过他的眉骨,牵过他的大手,闻过他的味道……可现在,她依旧为因为他的帅气有一秒的心动,但更多地是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陌生,跟她拥有过的那段青春记忆一样的虚幻。“我反应有些过激了,至少不该动手打你,也不该不管你。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应该跟你一起找更好的解决办法,不应该让你一直背负那个污点。”穆然经过綦棋的事,总是会去反省,包括反省她对待柳一川的态度。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有私人感情的干扰,她可能不会放任不管。至少她会跟柳一川一起去面对,一起想办法挽救他犯的错误。无论如何,她会劝他把钱退给人家的。“不是的,师姐,是我不好。”柳一川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因为他没有选择。但他内疚的是,让穆然陷入了痛苦之中。所以他道歉、认错都是为自己给穆然带去的伤害。穆然说道:“柳一川,看到你现在这么耀眼,被这么多人喜欢,我很开心。”“可我只喜欢你。”柳一川的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师姐,我还能联系你吗?”既然见到了,柳一川不想再跟穆然失去联系。穆然跟柳一川最后一次见面后就删掉了他的微信和电话,算是跟柳一川做了彻底的告别。可正要拒绝他时,穆然想起了綦棋,她不想再有第二个綦棋,于是她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吧,我电话没变。”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换过电话号码,可能心底里也还在期待什么,但她不敢明确,她怕期待就会等来失望。“我加你微信?”柳一川拿出手机,“微信就算了,也没什么要随时聊天的。”穆然觉得微信是个很私人的社交工具,她只能接受很熟悉的朋友存在自己的微信通讯录里,那种加了也不会说一句话的人,她实在不想加好友。即使有时碍于面子不好当面拒绝,她也会定期清理微信好友,把不相干的人都删掉。柳一川不算她很熟悉的朋友吗?柳一川是不相干的人吗?但柳一川现在确实成了不会主动去联系,不会随时聊天的人啊。柳一川拿手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没什么要随时聊天的”,原来他和师姐已经变成了都用不到微信的疏离关系。“好吧。”他只能苦笑着答应。“走吧,太晚了,我们回去吧。”穆然转身往回走。“我送你。”柳一川追了上来。“不用了,你也不方便吧。”穆然的拒绝甚至有些强硬。柳一川以为她说的不方便是不想让林深看到而产生误会。他只得跟着穆然走回她车边,看着她开车离去,自己陷入深深的绝望中。

之后,柳一川给穆然打过一次电话,可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短短几句“你好”“你忙吗”“你先忙”就挂了。曾经一个说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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