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
怎么查?
自然是找人多的地方。
男人扎堆的地方,无非就酒馆,妓院,赌场。
杨子言望着头顶的那几个大字,再看看上头那些晃着手帕的姑娘,想着若是家中父母知道他如今要进这些地方,他这双腿估计是再也用不着了,被打断了。
“老大,这里,不如你去吧。”杨子言语气商量道,清白很重要呀,他又比不得时常混迹这些地方的赵圆和刘浩明。
赵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打听了一下,鄂县这里大多女子喜好的是翩翩公子,尤其是长得清秀的。为公职献身,回头我禀告温大人,给你的俸禄加一加。”
“这......”他个孤家寡人的,要这么多俸禄作甚。
未等他开口,赵圆转身便走,留下他在此处挣扎,而另一名捕快许久之前便去了附近的赌场。
这头赵圆寻了个不大点的酒馆,瞧着人倒是不少。
走进酒馆前,瞧见在门口出玩耍的孩童,从怀里摸出一包桂花糖,便走了过去。
“小公子,你可是这店家的孩子呀?”赵圆笑眯眯道,见他坐在椅子上,便也矮身蹲着,把开了口的荷包递过去,自己也从里头拿了块糖吃。
男孩约是六七岁上下,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脑袋圆乎乎的,头顶扎了个小辫,瞧着很是活泼好动。
见着来人,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着眼前的糖,又看她吃了,伸手也拿了一块。
“好甜。”男孩眼睛睁得圆圆的,含着糖,晃晃小脑袋,“我是店里的孩子呀。”
“那你可知道这附近最大的酒馆是哪里呀?”
“最大的酒馆?”他歪歪脑袋,眼珠转了转。
赵圆抱着腿坐下,点了点头,“是呀,人去的最多的酒馆也是。”
同是卖酒的,彼此销量如何,同行知道的更为清楚,作为店老板的孩子,应当也是听家中亲人念叨过。
果然,只听他道:“说起人多,那应当是靠近西边大路的那家酒馆,我爹常说那家酒馆酒酿的确实不错,酒也烈,往来的许多大商队都偏爱去那里。”
“不过,你也要去那里嘛?”小男孩看着她,垂下眼,有些无辜可怜的样子吗,“其实爹爹今年也在酿烈酒呢,前几日还有人来买了许多带走,姐姐你要不要也试试?”
姐姐?
这小公子倒是眼力不错。
不过,会常有人把烈酒带走么?
“小公子,这边常常有人将烈酒装好带走吗?”
这回小公子摇了摇头,很快回道:“很少呀,好像只有三两回吧,都是在店里喝的多。”
赵圆把荷包里的糖块又给他拿了两块,收好便走进了酒馆中。
酒馆不大,人却不少,看了一圈,才找到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许是酒馆不大的原因,在店里上菜和上酒的都只有老板自己,老板娘估计在后厨忙着。
待老板下酒菜和酒都拿来之后,赵圆叫住老板打听了几句,顺带让对方拿一小壶烈酒上来。
谁知老板竟是面露难色,搓着手道:“官爷,这......这烈酒呀,前些日子被卖完了,实在是对不住了,您要是等得了,小民这便找人去外头买着先。”
官爷?
赵圆心中惊奇,想着这小公子眼神好,原是从这店家身上来的呀。
“你怎知我是官爷?我可未曾佩戴任何官爷的东西,也未穿着任何官爷的衣裳。”赵圆心中好奇道。
老板笑了笑,面上露出几分自得,“说来惭愧,早年间小民曾在外面四处讨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情,近两年方在此落脚。凡是小民见过的人,其以何为生,常去何处,小民都能猜出个一二来。”
店家不是个寻常人,赵圆便也如实道:“近日在追寻一个案子,不知店家可否帮帮忙?”
“官爷尽可说。”
“店家可知这附近的酒馆酒楼那家最大,来往行人最多最杂?”
店家略沉默片刻,道:“应是西北处靠近大路的那一家。”
“最近常有人大量购买烈酒么?”
店家摇了摇头,“少有。”
赵圆不解:“方才我听说近日有三两回都来人购置烈酒带走,老板这可怎么说?”
“那可不是许多人,小民猜测是同一批人。”店家肯定道。
赵圆:“为何?”
见酒馆里没有进客人,店家拿了个凳子坐下,细细说道:“这也只是小民猜测,那些人虽穿着和口音不相似,但要的东西几乎一样,都是极烈的烈酒。观他们鞋子和衣裳,有几人应是卖力气为生,这样的人大多是固定在某处长久劳作,可他们不一样。”
“卖力气为生,挣得银子可不多,他们每每前来却是大方的很,银子用出去丝毫不在乎,实在是矛盾。这些人的鞋底磨损严重,鞋侧和